伊莎贝拉的战舰"澳门号"号已断水三日,桅杆残骸在南海烈日下泛着焦油般的光泽。当李长风舰队第一艘楼船的青铜艏楼刺破地平线时,她正用匕首削着龟裂的舵柄——这柄来自澳门的精铁器物,此刻竟比安南人的毒箭更让她心寒。
当阮文雄的龟船阵列即将合围时,湄公河口突然响起三声震彻云霄的鸣笛。
"左舷四十度!"李长风站在"青龙"号船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西南海平线腾起遮天蔽日的黑烟,三十六艘铁甲战舰劈开浪涛,船首狰狞的撞角上赫然刻着"宁远"二字。
“干他丫的!”
"不可能!"阮文雄的倭刀当啷坠地,刀柄镶嵌的东珠滚进燃烧的甲板缝隙,"明军水师早在料罗湾...啊!"他的惨叫被一声撞击声淹没—李长风开着风帆张满的旗舰竟将整艘龟船拦腰绞碎!
伊莎贝拉倚着断裂的桅杆,看着那艘通体漆黑的巨舰切开火海。船舷两侧的炮窗如同恶龙睁目,一百零八门线膛炮在机械传动声中同步转向。
"日月重辉!"
李长风立在舰桥的琉璃穹顶下,手中令旗划过一道血虹。各舰桅杆顶端的红旗次第升起。
“是谁不尊重我了?”
“敢这么欺负我漂亮媳妇?”
“轰他丫的!”
随着明军将领一声令下:“开炮!”刹那间,炮声如雷,地动山摇。一颗颗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安南龟船猛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