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闻言心头一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父王,您的意思是……。”
帝辛低笑一声:“若是他姬昌能把贡品补全最好,若是不能补齐,孤便趁机收了他的封地。”
殷郊嘴角微微扬,笑意里带着几分少年意气:“儿臣倒是不希望……他们补齐贡品了。”
帝辛瞥了殷郊一眼,语气玩味:“那你记得多向姬昌要些利息,与罚金,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
殷郊一怔,佯装迟疑:“父王,这……这合乎礼法吗?”
“不合礼法吗?”
殷郊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沉吟道:“儿臣亲自前去,的确是有不妥。”
他这个监国太子去要利息,传出去可就丢人了。
这监国太子的颜面还是要的。
他忽然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如……让费仲,尤浑二人代劳?”
“他们最是懂规矩,想必能替父王讨回个公道。”
让这两个贪财的去要账,说不定能榨出更多油水来。
想到这里,他险些笑出声,赶紧低头抿了口茶掩饰。
帝辛看着儿子强忍笑意的模样:“你看着安排便是。”
“另有一事,派往去西岐教导种植的人选,让张奎,张桂芳他们同去。”
“父王,您这未免也太过谨慎了些。”
殷郊失笑道:“这半年来,儿臣已往西岐安插了三批暗探,前往探查和潜伏。”
他看着帝辛在心中嘀咕:父王您要是再安排人进去,到时候西岐就全是自己人了。
帝辛端起茶盏:“让他们提前熟悉熟悉地形,回来后,让他们秘密操练新军。”
“儿臣……领命。”
“还有……”
“让前去教导种植的人,给各地带去一个消息,今年问道学宫的招生,不必前往朝歌。”
“只需要前往各个诸侯所在的城池即可,秋收后的一个月,孤会派人前去招生。”
“儿臣这就去安排。” 殷郊恭敬行礼,袖中的手却兴奋得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