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靡靡的酒宴,终于是散了。
史信尽兴而归。那盼儿姑娘也一顶小轿随了去。
几大盐商站在楼船的高处,凭栏远眺。看着史信一行远去。
那阳光照在河边花丛树木,雨后新绿闪着晶荧,煞是好看。
“哈哈哈哈!
这莫不是个傻子?”
史信行在路上,潘文杰来报。
“体仁院的胡管家来报。
说后边的那位盼儿姑娘也不是绮丽舫的,是金陵青秀阁的。
盐道衙门要去告主人办案期间,公然狎妓。”
史信冷冷一笑。
“回去便把这个盼儿姑娘,让漕运的曹景明把人给我运走。
今日一个官员也不在场。这个盼儿又不是绮丽舫的人。
只要这个盼儿日后再不出现,我看他们拿什么告?”
潘文杰却是笑着和史信说道:
“主人。
胡管家听说他们要攀告主人,很是着急,在来扬州的之前,已然花了八百两银子给盼儿姑娘赎身了。
在金陵官衙那边也去了贱籍。
现在身契,籍契就在小人身上呢!”
史信在轿子中呵呵一笑。
“尽花些冤枉钱。
让人给运走岂不是一分钱都不用花?”
潘文杰也是笑着回。
“胡管家也是关心则乱。为主人担心。”
御史衙门府,史信走的是正门,可衙门西街角门,却是洞开,一顶青衣小轿从这里抬进去。
对于林如海父女看来,这史信是真个不着调。
来了两日,什么正经事也不做。
给他的资料,出了体仁院的都给送了回来。
“老爷,姑娘,侯爷回来了。”
“哼!
是不是喝的醉醺醺的?”
那个丫鬟回道:
“回老爷,侯爷看上去却是没喝多少酒。”
“算他还有些节制。”
“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丫鬟满把头低的更深,恐怕自己一会说出来的话气到两位,自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