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小女孩的眼眶突然就红了起来。

哪怕是自己主动缔结契约，面前这个女孩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奴隶，甚至宁愿选择不要契约也要她。

她抿着唇，把头埋在纪雨的怀里，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发泄着生前死后所受到的委屈。

她在哭，但是她是鬼，没有眼泪；她在哭，但是她怕鬼魂的哭声吓到纪雨，没有哭出声。

纪雨坐在地皮都已经被鬼气给犁过的地上，抱着对方冰冷的，甚至没有实体的身躯，跟哄小孩一样哄她：“不哭，不哭……”

他不懂得安慰人，但是他懂得，对方这个时候需要的也不是所谓的安慰。

哪怕是纪雨自己的体温，都是靠发动机运转而来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不是人而没有人情味。

世人总说AI无情，却又有谁知道，能够记住你的生日的，除了AI没有人……

血色光柱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才逐渐消失了，夺命小女孩的情绪也逐渐恢复稳定，只是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眶红红的，小鼻子上还挂了一串鼻涕泡。

看她明明是鬼，却还能哭得梨花带雨的，纪雨不由得有点想笑，实际上，他也确实笑了。

“唔……”哭也哭过了，看纪雨的表情明显是在笑自己，夺命小女孩不由得红了脸，抓着衣摆，感觉好像不知道要干啥了，最后才憋出一句，“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她这才想起来，她都在人家怀抱里哭了，却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纪雨。”纪雨晃了晃尾巴，夺命小女孩歪着小脑袋看他。

“你呢，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