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站在幽冥殿中央，墨渊的身影已消散无形，唯有那句"救或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仍在殿内回荡。他握紧九极太虚剑，剑身暗金纹路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保持清醒。

"系统，分析刚才的影像真实性。"秦默在心中默念。

【正在解析...】

【影像资料无篡改痕迹...】

【星种能量特征与守望星匹配度97.8%...】

【太虚之心波动频率与归墟之门封印同源...】

【警告：检测到墨渊精神波动异常...】

秦默眉头紧锁。墨渊的表现太过反常——那个癫狂的魔头何时变得如此条理分明？而且他提到的"三年期限"与玄天宗观测到的守望星能量衰减完全吻合，这不可能是巧合。

殿内突然响起机械运转声，秦默警觉地转身。只见正厅西侧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电梯井。电梯门自动开启，里面空无一人，却亮着向下的指示灯。

"请吧，师兄。"墨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真正的答案在地下三层。"

秦默冷笑："连真身都不敢现，还想谈合作？"

"谨慎总无大错。"墨渊轻笑，"放心，这具投影会全程陪同。"

一道光影在电梯内凝聚，形成墨渊的半透明虚像。秦默权衡片刻，迈步进入电梯。随着电梯下降，温度急剧降低，墙壁上凝结出细密冰晶。当电梯停下时，眼前景象令秦默呼吸一滞——

这是个直径超过五百米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座倒立的黑色金字塔。塔身表面刻满与归墟之门相似的符文，但更加古老复杂。更惊人的是，金字塔周围漂浮着数十个透明舱体，每个舱内都封存着一个人影！

"欢迎来到'标本室'。"墨渊的投影做了个展示手势，"太虚子最得意的收藏品。"

秦默走近最近的一个舱体。里面是个星灵族少女，银色长发如瀑，眉心星纹黯淡。舱体标注着：实验体S-7，星灵族圣女候选，星种适配度92%。

"这些都是..."

"失败的钥匙。"墨渊飘到另一个舱体前，"太虚子试验了无数种族，最终选中林初夏不是偶然。她是唯一适配度超过99%的个体。"

秦默胃部一阵绞痛。每个舱体都代表一个被牺牲的生命，而初夏...他不敢往下想。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师兄应该知道真相。"墨渊的投影突然切换成实体，这次是真身！他站在控制台前，白袍纤尘不染，唯有眼中闪烁的紫光暴露本质。"太虚子从来不是救世主，他创造系统培养你，只为完成最后一步——打开归墟之门。"

控制台亮起，显示出一段加密日志。墨渊输入指令，画面中浮现太虚子的影像：

"第1372次实验失败...星种与宿主排斥反应加剧...必须寻找纯血星灵与太虚血脉的混血儿..."

秦默如遭雷击。星灵与太虚混血？难道林初夏是...

"想到了？"墨渊轻笑，"没错，她是太虚子与星灵女王的女儿。那老东西为了计划，连亲生骨肉都能利用。"

画面切换，显示年轻的太虚子将婴儿交给一对人类夫妇——正是林初夏的养父母！

"所以整场营救..."秦默声音发涩。

"都是安排好的。"墨渊点头，"包括你遇见她，爱上她，甚至...她的牺牲。"

秦默周身灵气暴动，九极太虚剑发出刺耳鸣响。墨渊却不为所动，继续调出更多资料：

"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指向一段代码，"系统最初设定的'道侣模块'就是为林初夏准备的。太虚子需要有人用感情拴住她，确保关键时刻她会自愿牺牲。"

【警告！系统核心遭到入侵！】

【紧急防护启动！】

【检测到记忆篡改痕迹...】

秦默脑中突然闪过无数记忆碎片——与林初夏的初遇、系统发布的任务、那些恰到好处的危机...太过完美的巧合。难道真如墨渊所说，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别急着崩溃。"墨渊突然严肃，"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打击你。恰恰相反——"

他调出最后一段影像：归墟之门内部，太虚之心被锁链缠绕的完整画面。随着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心脏表面布满裂痕，内部有紫黑色物质流动！

"看到了吗？太虚之心早已被污染。"墨渊声音低沉，"这才是主宰入侵的真正原因。它们是被腐化的太虚能量吸引来的清道夫。"

秦默强迫自己冷静："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