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解开束缚'。"周星辰指着自己的脑袋，"最难的锁是思维定式，我已经跳出来了。"

沉默片刻，一枚"智"字玉简落在他面前："...过关。"

三道金光同时亮起，秦默三人被传送到一座宏伟宫殿前。殿门上方悬着匾额，上书"东华殿"三个大字。

"恭喜通过初试。"先前的温和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有了实体——一位白须老者的虚影出现在殿前，"老朽乃东华帝君一缕神念，在此等候有缘人。"

秦默行礼："前辈，我们为星碑而来。"

"星碑只是钥匙。"老者抚须微笑，"真正的传承在殿内。不过..."他看向三人，"你们身上有故人的气息。"

林初夏好奇："哪位故人？"

"瑶光那丫头。"老者叹息，"她还好吗？"

秦默将瑶光现状告知。老者听罢，摇头道："七曜锁灵...仙帝还是用了这等手段。"

"前辈认识仙帝？"周星辰忍不住问。

"何止认识。"老者苦笑，"当年若非他暗中作梗，蓬莱也不至于沉入海底。"

他挥袖打开殿门："时间有限，直接说重点。仙帝的'新天计划'分为三步：分裂天道、培养新核、重塑规则。你们体内的系统，就是第二步的关键。"

秦默心头一震："那我..."

"你既是容器，也是变数。"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仙帝算尽一切，唯独没算到人心会变。系统选择了你，就意味着它也在反抗。"

"宿主状态更新"

"深层协议解锁"

"自主意识激活15%..."

系统的提示让秦默惊讶："你有意识？"

【一直都有】系统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清晰，【但受限于底层协议，无法直接告知。】

老者笑道："看来天机镜的灵性未失。很好，你们通过最终考验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最终考验？"三人异口同声。

"入殿便知。"老者侧身让路，"提醒一句，无论看到什么，记住本心。"

带着疑惑，三人踏入大殿。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仿佛置身星空。无数光点组成银河，在脚下流淌。正中央悬浮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混沌不清。

"那是..."

"真正的天机镜碎片。"老者声音从后方传来，"也是仙帝最想得到的东西。"

秦默刚要上前，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一个白袍金冠的身影缓缓浮现，面容模糊却威仪万千。

"仙帝！"周星辰惊呼。

镜中仙帝开口，声音如洪钟大吕："朕等候多时了。"

秦默太虚剑在手："你只是留影，还是..."

"一缕分神罢了。"仙帝轻笑，"秦默，你做得很好，比朕预想的还要出色。"

"什么意思？"

"系统选择你，本就是朕的安排。"仙帝的话石破天惊，"墨渊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考验对象是你。"

林初夏挡在秦默身前："别信他！瑶光前辈说过..."

"瑶光那叛徒懂什么？"仙帝冷哼，"她只看到表象。分裂天道是为拯救，而非毁灭。"

他一挥手，镜中景象变化：仙界崩塌前夕，无数修士被黑雾吞噬。仙帝独自站在凌霄殿顶，手持天机镜，面色决绝。

"旧天道已被污染，唯有破而后立。"画面定格，仙帝看向秦默，"你体内的系统，就是新天道的种子。"

秦默心中翻江倒海："那墨渊..."

"他太急躁，想直接吞噬核心。"仙帝摇头，"而你，懂得循序渐进。所以朕选中了你。"

周星辰小声嘀咕："听起来像养蛊..."

仙帝耳尖，竟然笑了："不错，就是养蛊。最强最合适的，才能承载新天道。"

"宿主警告"

"检测到精神操控"

"启动防护..."

系统突然介入，秦默只觉灵台一清，再看仙帝时多了几分警惕。

"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仙帝指向镜面，"将你体内的系统核心与这面镜子融合，新天道就能完整觉醒。"

林初夏拉住秦默："别上当！他肯定在骗你！"

仙帝不以为忤："小姑娘，你可知为何玄水令会认你为主？"不等回答，他继续道，"因为朕安排好了。你们每一步，都在计划中。"

这话如同惊雷。秦默看向林初夏，发现她脸色煞白。

"不...不可能..."

"包括龙宫之行，包括分水剑，甚至包括..."仙帝意味深长地看向周星辰，"天机盘的选择。"

小主，

周星辰倒退两步："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仙帝胜券在握，"秦默，做个交易吧。融合碎片，朕赐你们永生。"

殿内死一般寂静。秦默能感觉到系统在剧烈波动，似乎在与某种力量对抗。

"宿主...滋滋...不要相信..."

"他隐瞒了...滋滋...关键信息..."

断断续续的提示中，秦默突然想起瑶光的警告：不要完全相信系统...它已经被...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