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如潮水般退去,显露出一个微型宇宙的投影。
秦默站在世界树核心前,目睹着投影中演绎的创世画面——无数星辰诞生又湮灭,文明兴起又衰落,如同快放的纪录片。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画面中央那个金色光球,它不断释放出某种能量,维持着多元宇宙的平衡。
"这是...源初核心?"秦默喃喃自语。
太虚仙尊的残念已经非常虚弱,声音如同风中残烛:"不错...源初之地真正的核心...也是吞噬者的诞生之处..."
投影变换,显示出金色光球内部景象。那里悬浮着一个银白色的复杂结构,如同某种精密仪器,正在有规律地脉动着。
"宇宙平衡调节器。"仙尊解释道,"当某个文明发展到可能威胁整体宇宙稳定的程度时,调节器会释放出'净化程序',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吞噬者。"
画面再次变化,显示出第一个吞噬者的诞生过程。它最初只是一团无意识的能量,按照既定程序寻找并"净化"过度发展的文明。但随着执行次数增多,它逐渐产生了自我意识。
"问题出在这里。"仙尊指向投影一角,"某个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篡改了核心代码,给吞噬者添加了一个隐藏指令——将'使用灵力的文明'全部判定为威胁。"
林初夏一边抵挡影魔攻击一边问:"为什么是灵力文明?"
"因为灵力修行是通往'超脱'的最快捷径。"仙尊苦笑,"那个存在不希望有人达到与它同等的境界。"
投影突然剧烈闪烁,显示出吞噬者失控的场景。它不再甄别文明发展程度,而是对所有灵力文明展开无差别攻击。源初之地的守护者们奋起反抗,但节节败退。
"最后一任太虚仙尊——也就是我的本体——决定釜底抽薪。"仙尊的残念开始闪烁不定,"他潜入源初核心,将吞噬者的主意识分离成三部分:毁灭、恐惧与贪婪。"
三团不同颜色的能量在投影中显现,分别被封印在三件宝物中——金色的冠冕、银白的玉佩和青铜的罗盘。
"太虚冠封印'毁灭',明月佩封印'恐惧',天机盘封印'贪婪'。"仙尊看向秦默头顶的太虚冠,"三念分离后,吞噬者实力大减,我们才勉强将它封印。"
叶知秋一剑斩碎面前的影魔,喘息着问:"那后来呢?为什么吞噬者又出现了?"
"因为封印不完整。"仙尊叹息,"本体虽然成功分离三念,但源初核心已经被污染。只要核心还在运转,就会不断生成新的吞噬者。"
投影显示出一个令人绝望的画面——无数黑色光点从源初核心渗出,逐渐汇聚成新的吞噬者。虽然实力远不如最初那个,但胜在数量众多。
"所以您选择与核心同归于尽?"秦默猜测道。
仙尊点头:"本体以自身为媒介,发动'太虚归一',暂时冻结了核心运转。但这只能维持千年...算算时间,现在正是封印松动的时刻。"
林初夏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她的冰甲已经破碎大半:"坚持不住了!"
影魔和吞噬者投影的攻势越来越猛,仙尊残念构筑的防线岌岌可危。更糟的是,整个空间开始震动,远处传来建筑崩塌的轰鸣。
"新生的吞噬者正在苏醒!"仙尊急促道,"没时间了,秦默,你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秦默紧盯着投影中的源初核心。
"选择一:重新封印。我可以教你方法,但只能再维持千年。"仙尊语速飞快,"选择二:彻底净化核心,但这需要有人替代调节器的功能。"
秦默立刻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替代者将永远与核心融为一体...失去自由。"
"不仅如此。"仙尊苦笑,"调节器的工作需要消耗灵魂本源,替代者最终会彻底消散。"
一声巨响传来,空间的顶部被撕开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黑色头颅探了进来——新生吞噬者已经找到他们!
"快决定!"仙尊残念已经淡得几乎透明。
秦默看向苦苦支撑的林初夏和叶知秋,又看向投影中无数正在遭受吞噬者威胁的世界,眼神逐渐坚定:"我选第二条路。"
仙尊似乎早料到这个答案:"不愧是太虚传人。但别急,还有一线生机——"
他残念突然化作金光,将吞噬者的攻击暂时击退:"本体当年留下后手。如果你能找到'源初之种',就能在不牺牲自己的情况下净化核心!"
"源初之种在哪?"秦默急忙问。
"在最初的世界树果实中。"仙尊的声音越来越弱,"它被藏在..."
话未说完,吞噬者的巨爪已经拍下!仙尊残念用最后的力量推开秦默,自己却被黑光吞没,彻底消散!
"仙尊!"秦默目眦欲裂,太虚剑含怒出手,斩向巨爪。这一剑蕴含了他所有的悲愤与力量,竟然将巨爪斩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吞噬者吃痛缩回爪子,但更多的触手从破洞中涌入。林初夏和叶知秋已经退到秦默身边,三人背靠世界树投影,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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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源初之种在世界树果实里..."林初夏擦去嘴角血迹,"可世界树已经枯萎了!"
叶知秋突然指向投影:"等等!看那里!"
在投影的一角,显示着世界树繁茂时的景象。树冠上结着三颗果实:一颗金色,一颗银色,一颗青铜色。
"太虚冠、明月佩、天机盘..."秦默恍然大悟,"它们不仅是封印容器,还是果实所化!"
林初夏也反应过来:"所以源初之种就在..."
"三宝合一!"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