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比陈倩儿年长三岁,自从陈倩儿呱呱坠地直至九岁那年,午马一直默默守护在郡守府内,伴随着她度过了无数欢乐无忧的时光,一同嬉戏打闹,共同成长。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当午马年满十二岁时,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陈文龙带着午马突然离开了郡守府。自此以后,漫长的六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午马再度踏上了郡守府这片熟悉的土地。只是这次归来,与他同行的并非仅有他一人,而是整整十一个陌生的身影。
令人惊讶的是,陈文龙竟将这后续出现的十二人毫无保留地统统交予了陈倩儿,并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些人皆是赐予她,是她以后的嫁妆。此时此刻,陈倩儿正和午马身处一座崭新的房屋之中。
屋内布置简洁大方,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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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午马凝视着眼前的陈倩儿,目光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心中藏有无尽话语想要倾诉,可却又犹豫不决,始终未能吐露只言片语。
陈倩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午马的异样,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午马,轻声说道:
“午马,若是你有什么心里话想要对我讲,那就无需遮掩,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瞧你这般模样,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午马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地问道:“少主啊,您当真要下嫁给南庄吗?”
陈倩儿闻声转过头来,看着午马,微微一笑,然后反问一句:“你瞧瞧我如今身上所穿的这套新娘服饰,难道这还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吗?”
午马眉头紧皱,一脸愤懑不平地嚷道:“少主呀,虽说您与南庄那场打赌不幸落败,但您实在没必要就这般委身下嫁于那个家伙啊!”说罢,他气得直跺脚。
然而,陈倩儿却依旧面带笑容,轻声细语地向午马解释起来:
“午马呀,其实我跟南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并非仅仅因为要信守赌约才决定嫁给他。而且从今往后,你可得尊称他一声‘姑爷’啦,万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没大没小地唤他‘臭小子’!”
听到这里,午马的脸色瞬间变得忧虑重重,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可是少主啊,您成亲此等大事,理应带上南庄一同返回闽中,先征得主人的应允之后,方可举行婚礼呀!您如此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万一主人知晓此事,定然会大发雷霆的!”
陈倩儿听完午马所说之话后,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午马,倘若我带着南大哥一同返回闽中郡去拜见父亲大人,那南大哥将要面临怎样的局面,想必你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吧!”
“更何况,父亲他老人家定然不会应允我与南大哥的婚事,一旦此事被父亲知晓,定会责令你将我捉拿回去。届时,午马你究竟又该如何抉择呢?”
言罢,陈倩儿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午马,静静地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面对陈倩儿抛出的这个难题,午马的面庞之上先是浮现出了一抹犹豫之色,但很快便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其事地回应道:“若是少主您当真不愿回去,那么此次我即便违抗主人的命令,也定当护您周全!”
待到午马给出这般答复之后,陈倩儿那张娇美的容颜瞬间被满满的喜悦所填满,只见她笑意盈盈地说道:
“午马,你可晓得?今日之所以邀请你来饮下我和南大哥的这杯喜酒,实乃因在我心中,你一直都宛如我的亲兄长一般无二。故而今日能够听到你说出这番话语,着实令我感到非常的开心!”
随后,陈倩儿与午马相对而坐,他们开始回忆起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陈倩儿面带微笑地讲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午马则静静地倾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纯真美好的时光。
突然,陈倩儿话锋一转,认真地看着午马说道:“午马哥,从今往后,你别再称呼我为少主了,咱们就以兄妹相称吧。”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过了今天,我就不再是陈家的人了。”说完,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紧接着,陈倩儿继续劝说午马留下来和她一起在南村生活,不要再回那个充满规矩和束缚的家族。她说南村虽然不大,但这里的人们都很善良朴实,生活会简单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