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宁,你作恶多端,该死的是你才对。”
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手上却慢慢放松了力道,李纾宁的眼睛此刻睁大着,好不容易接触到空气,她大口的呼吸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裴韫礼一松手,女人便软了双腿,狠狠的跌落在了地上,原本华贵精美的发髻此刻变得散乱,白皙的脖颈上是刺目的青紫的痕迹。
李纾宁伏在地上,此刻早就没了什么高贵端庄我,有的只是狼狈,她捂住胸口,喉咙又痛又干哑,头也昏昏沉沉的。
心里的恐惧还未消散,眼泪仍然大颗大颗的落在白玉砖上,晕染出水痕,方才裴韫礼是真的想杀了她,手上的力道是一点都没控制,
李纾宁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只有痛,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痛,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恨意。
为了那贱人,他竟然想杀了她。
她艰难的仰起头,脖子上剧烈的痛还在提醒着他男人的绝情和厌恶,她轻轻撩起眼皮,入眼便是男人居高临下又满是厌恶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韫礼,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你敢吗?”
裴韫礼满脸嫌恶的看着狼狈的伏在地上的人,许是嫌离得近,裴韫礼往后退了一步,玄青色的衣摆拂过女人的发丝带起一阵风。
男人垂下眸子,眼中满是冰冷,眼中倒映着女人狰狞又高傲的面容,听见女人疯狂又觉得他不可能真的敢杀了她的话时,冷冷的弯了下唇。
锋利泛着冷光的刀尖儿抵在女人本就青紫狰狞的脖子上,裴韫礼微微一用力,刀尖儿便没入女人的皮肉间,渗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裴韫礼,你不敢,你不敢杀我。”
脖子上的疼痛清晰又冰冷,让她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可嘴上仍旧带着轻蔑的弧度,她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我,甚至还带着挑衅。
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李纾宁赌他不敢,至少现在不敢。
半晌,裴韫礼收回手,随手将那把匕首扔在地上,缓缓的直起身,薄唇微启,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放心,离那日不远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青衣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一进来便跪在男人的脚边,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夫人……夫人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