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之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巨大的喜悦便席卷而来,随即想到方才阿芙因为疼痛晕倒,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紧张道:“方才她一直喊着肚子疼,可有碍?”
晕倒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疼痛苍白的面容让他揪心不已,初为人父的喜悦也比不上对她的担忧。
“回殿下,柳小姐身子康健,只因劳累导致动了些胎气,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再好生休养着,便无大碍了。”
容淮之闻言眉头放松不少,转头继续看着尚且还昏迷的女子,声音清冷:“还不快去!”
刘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行了礼边准备退下去:“是,微臣遵命。”
容淮之握着少女还有些冰凉的小手,眉眼间全是柔和之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而不近人情的:“这件事情孤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晓,否则,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
“是。”
“是。”
云苓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姐,身子有些发冷,小姐虽说和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可到底还是没有实际的关系,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对小姐始终是不好的。
不过看殿下的样子,应当不会让太多人知晓,云苓稍稍放下来心,想着小姐醒了再与她说。
容淮之一脸温柔的盯着床上的少女,即便是脸色苍白的睡着,却也不难看,反而愈发惹人疼惜,更多了柔美和娇怜。
容淮之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少女尚且平坦的小腹,眼眶微微发热,这里是他们的孩子,是他和阿芙的孩子。
他是很喜欢孩子的,成亲也有几年了,只是不知为何孩子一点踪影也没有,如今倒是如了愿,想到是阿芙生的孩子,心中的喜悦更是如潮水般涌来。
他就这么轻柔的握着少女的手,静静的看着少女,眼底满是温柔,时不时露出一点笑来。
若是旁人见到了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露出傻笑来,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少女蹙了蹙柳眉,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柳若芙睁开眸子,入眼便是藏青色的纱帐,她只觉得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许是睡久了的缘故,肚子反倒是不疼了。
“醒了?”
容淮之见少女醒了,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睡了许久,喊她也不见醒,就连喝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喂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