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富态的老人躺在一张竹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嘴里还哼哼着勾栏瓦舍里传出的不知名词曲,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老人不知姓名只有个姓,薛家小辈都喜欢叫他杨爷爷,老人曾经也是个六境武夫来着,后来因为受了重伤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再加上年纪太大气血枯败一路跌境不止,如今只剩下了四境巅峰的实力,兜兜转转之下来到了碧烟岛,平时也就帮着薛家学武的这些孩子指点一二或者熬个药什么的。
薛怯两人架着江左走入了这座阁楼之中,老人眼睛也不睁就问道:“薛丫头!你们俩架着的这人是腿断了还是怎么的了?”
薛怯听着老人眼睛都不睁就知道是自己来了,还知道来了三个人是俩人架着一个来的,不由吃惊问道:“杨爷爷,您真是神了,眼睛都不睁就知道是我带着俩人来了,连是架着来的您都知道!”
老人哼哼两句听着薛怯的声音越发耳熟,睁眼一看是薛怯和个侍卫打扮的薛家子弟架着个生面孔少年,从竹椅上站起身笑着说道:“哟!三小姐啊!稀客稀客,我呀,能听出来全凭着这对耳朵,女子脚步轻盈,男子脚步沉重,中间那人被你俩架着脚步虚浮都不往地上落且呼吸急促,我这一听就猜出来是你俩架着他来的我这。”
薛怯摆摆手说道:“行了杨爷爷,我不跟您扯这些了,您快帮忙看看我这朋友,他早上出去一趟回来就虚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人虽是个跌了境的武夫,境界是跌了眼界却是没跌,且武夫经常受伤得自己煎药熬药识几分医理,故而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
走上前看了看江左的面色,又抓着其各处这捏捏那戳戳的,半晌后才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询问薛怯:“你这朋友是个武夫,看样子应该是才踏入三境不久,早上应该是出去锤炼体魄打熬气血去了。”
“没错,他是个武夫,但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这到底是咋了您给个准话啊,不会死吧?”薛怯实话实说没一点隐瞒,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坏处想。
江左现在没有力气,不然非得踹上薛怯一脚,挺好看一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老咒着我死干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对老人说了几个字:“你说的都对。”
老人抚掌而笑,面上带着得意之色说道:“那就对喽!你俩可以把这少年抬回去了,让厨房给他做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