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各个村子里的妇人在状告马良的状纸上摁手印,并且写出这么多年来她们真正收到的银钱数量。”
韦氏跪了下来,“光惩治马良还不够,我想为这些妇人们伸冤。”
一阵沉默后,宋裕低头取下了腰间系着的玉佩,这玉佩象征着他秦王的身份,宋时欢接过玉佩,递给了韦氏。
“仅凭你一个人想要说动那些妇人怕是不容易,有了我父王的玉佩,那些人便会信你。”宋时欢想到了刚来永宁县时碰到的那个妇人,听他们质疑马良时虽目露警惕,但却没有出言指责。
想必也是这么些年过得苦。
韦氏又红了眼眶,嘴里不停的说着感谢,还给宋裕和宋时欢磕头。
......
韦氏带着宋裕的贴身玉佩悄悄的敲开了村民们的大门,挨家挨户说明情况。
“你们信我一次好不好?”
每一户,韦氏都会说着同样的话。
几乎所有的妇人一开始都极为抗拒,甚至还会开口替马良辩解。
但最后都被韦氏说的彻底顿悟,在状纸上摁下了手印。
韦氏的嗓子都沙哑了。
“您是县令夫人,若是县令当真是个好官,为何会把您逼到这个地步?”一名妇人抱着怀里瘦小的孩子,“我的孩子......每天都饥一顿饱一顿,我怕养不大他。”
“孩子他爹半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待不到两日就又被叫走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听到妇人们近乎崩溃的话,韦氏对马良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在收集完所有妇人的手印后,韦氏敲响了县衙外的木鼓。
“夫人?”师爷听到鼓声出来查看情况,却在看到韦氏的那一刻心尖微颤,“您怎么来了?”
“我要状告宁安县县令马良贪污朝廷官银,滥杀无辜。”此刻韦氏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鼓声引来了县城的百姓们,听到韦氏的话后,众人纷纷为马良打抱不平,“马县令可是个好官。”
“是啊,我家铺子的生意能有现在这么红火,全靠马大人出钱修路,才让宁安县多了这么多达官显贵。”
听着众人的议论,师爷想要伸手去夺韦氏的状纸,却被韦氏闪躲开来。
“夫人,您别闹了,我知道您心里对冯姨娘有气,但家中后宅院里的事情怎能拿到公堂来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