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这种事就是这样,
甭管和谁喝,喝之前是怎么样的氛围,
一开始只要不断地找借口让大家共饮,但凡每人有个三四杯下肚,
不多时,大家一起酒精上脑,气氛就一定会活跃起来,
所以酒局之中,一定会有劝酒之人,人家目的其实也很单纯,只是为了让你尽快进入状态而已。
祖逖是个天生有领袖气质的人物,深谙此道,殷勤劝酒,
酒宴在他的主导下,渐入佳境。
拓跋义律手里拿着鸡腿,开口言道:“在下原为晋人,一下关心咱大晋何时能收复北方故土,
久闻祖大人自江阴起兵北伐石勒,攻谯城、占汝南,一路势如破竹,长江北岸尽被祖大人收复,实在是可喜可贺,
听说如今豫州,已大半已为祖大人所据,果真如此吗?”
祖逖痛饮一杯,心想,这王义高大威武,望之不凡,
他又曾在晋军中做过游击,极有可能是员悍将。
如此关心我北伐之事,莫非是有归附之意?
若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实是喜事一桩。
于是向拓跋义律笑道:“呵呵,此言不假,
北方晋人久被羯奴蹂躏,重新归附我大晋实是众望所盼。
我虽只带两千多人渡江,然而渡江后得四方堡寨豪杰相助,又收纳流民百姓,攻谯城之时已有一两万人,
待到进入豫州,我北伐军已有数万之众,如今汝阴、汝南、南阳、新蔡各郡都已收复,
假以时日,我晋人万众一心,必能渡过黄河尽歼羯奴。”
未等拓跋义律开口,
太子李班笑道:“小弟虽职位低微,但也关心时局,我听说祖大人进入豫州后,
几乎并未与匈奴刘赵或是羯人石勒有过大战,这豫州之地到底是如何收复的呢?”
李晓明心想,太子这话明显有些敌意,这两人可别发生冲突了。
拓跋义律似乎也挺感兴趣,也放下手里的吃食,望着祖逖。
祖逖毫不介意地笑道:“我军在豫州目前只有些零星小战,确实未与石勒大战,收复豫州数郡也几乎是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