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许淡然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咱们身在局中,如同与命运博弈的棋子,
你几时见过棋子有感情的?”
太子声音萧索道:“早知当这这个太子要干这许多昧心事,我情愿只做个闲王,治一辈子的经书文章。”
李晓明听到太子这样说,也不禁感叹,太子倒真是个好人,
还别说,这年头皇族里面,这样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这两人真不像是兄弟两个,一个仁慈大度,一个阴险歹毒。
李许看太子一味的丧气,十分的不满,
冷冷地道:“皇兄,你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若是你现在向陛下辞去这太子之位,你信不信?
咱哥俩,包括那个不成器的三弟李都,很快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登上天子之位后,你大可以尊儒教、施仁政,将你的一肚子经世学问都用到治国上。
成大事者,岂能处处为对手敌人着想?
昔日秦始皇所用之人,如李斯、白起者,哪个不是阴谋毒士?
难道说秦始皇不是英明之主?
在你登基之前,你听我的就行了。”
稍后又补充道:“你还不忍心对李霸动手,你大概还不知道,他在汉中的所做所为。”
太子茫然问道:“他在汉中怎地了?”
李许冷冷一笑:“哼哼,大成与匈奴刘赵之所以冲突不断,全是那李霸主动挑起来的,
制造了摩擦却又不打大仗,不过是以此为理由,向成都要钱要粮罢了。
要了钱粮,又私下里派人去用这些军饷,跟匈奴人交换马匹牲畜,你说他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
他在汉中作威作福,像个土皇帝一般,时常纵兵劫掠周边各县百姓,听说汉中附近的县乡,多有因此逃空的。”
太子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果真如此?”
“呵呵呵,”
李许一阵苦笑,向太子道:“我的太子爷耶,谁不是这样?
李霸军中有个姓吴的主簿,他多次来成都催粮,早已被我策反,
那李霸的条条罪状我都记录在案,专等有朝一日,好给他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