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荣冷笑道:“在下虽是个窝囊废,两只眼却是不瞎。”
孙文宇听了这话,瞬间尴尬的满脸通红,敢情刚刚背后说他的坏话全被他听了去,不好意思再做停留,打了个哈哈,带着银饼子回房睡觉去了。
李晓明对蒲荣说道:“明日找文宇交接了军马,以后练兵的事就要拜托给老哥了,咱们虽说兵力少,但骑兵若是练成,足可以一敌百。
我心中已有计划,过些日子再给你配二百硬弩,如果训练得当,咱们这二百多人无惧黑苗的乌合之众。”
蒲荣闻言大喜,拍着胸脯向李晓明道:“陈大人放心,卑职保证练好县兵。
陈大人有所不知,蒲某原是涪陵郡府兵中的一名百夫长,跟随振东将军与晋军交战过几十次,不敢说有多大本事,但绝非是那种只会擒蟊捉贼之辈能比,大人以后便知。”
李晓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笑着说:“我自然信得过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钗递给蒲荣道:“初次见面,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小玩意本是为郡守夫人准备的,可惜无缘觐见,蒲兄拿回去给夫人佩戴吧!就当是我这个新上司的一些情谊”
蒲荣见状大惊,要知道白银已属难得,黄金更是罕见之物,这陈县令初次见面就以此物相赠,他实感受宠若惊,坚辞不受。
李晓明没法,只得收了金钗,把桌子上的银饼拿了一块,硬塞进蒲荣怀里。
蒲荣仍然觉得太过厚重,又要推辞,李晓明佯装愠怒道:“蒲县尉,你一味如此,难道本县令就这么不值得结交么?”
蒲荣听了这话,不敢推辞,再三道谢才揣进怀里,他在这穷乡僻壤做个窝囊县尉,平日里连俸禄都领不全,其实全家都过得清苦,这个银饼子实如雪中送炭。
李晓明面子上一副大方模样,像他这般爱财的人,其实心中如割肉一般疼,但要想在这个县里稳稳地做县令,武官是最先要拉拢控制的,破些钱财收拢人心也在所难免。
“孙县尉平日里口不择言,但为人却是极重义气,若有得罪之处,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他计较,这些军马可都是他带兵从张家堡手里夺回来的。”
“张家堡?你们为何会与张家堡冲突?”蒲荣奇道。
李晓明将路上与张家堡两次交战,以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蒲荣面色严肃道:“涪陵郡几乎每个县都有坞堡,只怕就连郡守对这些势力都有些忌惮,张家堡离此不远,陈大人以后定要小心,如果要外出办事,必须通知卑职,卑职带兵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