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象飞鸟般在追逐着,时而跃上房顶,时而在地面上疾驰,有时还飞跃到半空之中。
从功力和体能上讲,马奴还是要胜对方一筹。只是这窃贼可能是常常处于这种被追潜逃的状态,躲闪腾挪的技艺十分娴熟,加上他人小体轻,滑得象只泥鳅,马奴几次追上了他,伸手可及,可总是让他急转方向逃脱。
这还是马奴第一次遇到比自己的身子还灵巧的对手。他一时也来了兴致。
小爷非要抓住你这只小泥鳅,把你的屁股打烂不可。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城墙上,先后纵身跃了下来。郊外,四周不是麦田,就是荒地,再无那么多高低不同,形状各异的房屋。
马奴窃喜,便对前面的飞贼大声说道:
“看你这窃贼还往哪里逃?!”
没想到前面那贼也开口回怼了:
“小爷不是窃贼,而你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色棍渣男。”
“小爷”,这可是马奴专用的自称,没想到却被这个小贼抢先占用了。
马奴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但这小子说他不是窃贼,还说自己是色棍渣男。这倒有点奇怪了。
“你深夜破窗而入,翻找偷窃小...本人的行囊,不是窃贼又是什么?”马奴放慢了些脚步,说道。
“那是小爷在寻找你欺负祸害良家女子的罪证。连日来,你四处寻找年轻女子,还敢说自己不是色棍渣男!”
那贼也放慢了速度,气喘吁吁地说着,从其口吻中,不难听出满腔的蔑视和不屑。
听到对方如此解释,马奴干脆不追了,但也没有止步不前,而是缓缓向前走着。
前面那人确实累得够呛。看到马奴不追了,他也停了下来,将腰间缠着的软剑握在手中,一双杏目紧紧盯着马奴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做出反应,进行拼杀。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确实在四处寻找一位姑娘,但这是受人所托,在帮他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而不是......。”
还没等马奴说完,那人便面现惊愕,似向马奴发问,又似自言自语:
“失散多年的亲人?”
这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问马奴:
“你为何只寻找左耳后有红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