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鸣儿身体还未恢复,能跑到哪儿去,他一定是闷得发慌,出府散心去了,你们再找找。”
叶震天本就被家族债务搞得焦头烂额,夜不成眠,便没好气地对管家说道。
“老爷,您看,二少爷还给您留下了一封书信。”说着,叶富就将一密封着的信交到了叶震天手里。
信封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亲启。
“这臭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叶震天还是撕开了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写着数行文字:
“父亲大人,请相信鸣儿有办法让叶家度过此次劫难,给鸣儿一个月的时间,在鸣儿没有回来前,切不可卖掉祖宅。”
叶震天此时已是得病乱求医,坠落半途想抓着一株救命稻草,心底竟萌生出一线希望。
鸣儿如此当真,难道他真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次子,从小到大,在自己一手操持掌控下,已被培养成为一个对外可在权贵世家的千金小姐们面前讨喜,在家族内,则是一个可有可无,啥都不会做,也做不成的废物,说到底,就是个绣花枕头,表面光亮。
特别是近来又摔坏了脑子,现在还是半傻半呆,疯疯癫癫,他怎么可能有办法偿还那巨额债务。
唉...有这份心就好......。
叶震天轻轻叹息了一声,将信收起,对等候着的管家叶富说道:
“文流书院有要紧事,鸣儿独自一人去了书院,你们不用再找了,他过些天就会回来。”
叶雄得知叶鸣离家出走了,便不屑地对府中下人们说道:
“哪里是有什么要紧事,明明是这个怂货昨天当着家族长辈们的面儿,夸下海口,吹了牛皮,过足了嘴瘾,今天就跑到书院躲起来了,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天还没亮,叶鸣就将过去积攒下来的散碎银子带在身上,给父亲留了书信,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叶府。
昨晚整整一夜,他都在思考琢磨,用什么方法才能赚到五万两纹银,帮着叶家度过难关,重塑自己这个二少爷的形象和地位。
这对他这个从未来千年,回穿到大夏王朝的学霸精英,理工博士而言,并非什么难事。他的头脑中,有着上百种方法,可以在当下这个时代发财致富,赚几万两银子,可以说是稀松平常,没什么难度。
只是时间确实有点紧,加上自己手中又没有本钱,而且这大夏王朝,人们的观念、需求和客观条件还不具备,要在不到两个月之内,赚到五万两银子,那就只能是寻找一种最易为人们和市场接受,也最简便易行的方法了。
其实,叶鸣内心深外,还有一个小情节,那就是在前世,他曾听身边的年青人讲,网文中的那些穿越者,为了赚快钱,做富豪,不是为酗酒男人酿造烧酒,就是为世家千金和爱美小妞们,配制各种香水和化妆品,钱是赚到手了,可也多多少少带坏了世风。
自己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是只想靠些奇淫巧技,贪图蝇头小利的奸商吗?不是!绝对不是!!
要玩就玩把大的,做一个不仅自己要赚得盆满钵满,同时也要对这个时代有所贡献,为大夏百姓造福,令所有人仰慕的成功人士。
叶鸣信心满满,离开了叶府。
距帝都大约三十余里的山弯庄,地处深山峻岭之中,平时难得有外人来。当地居民突然发现有一个锦衣少年在山中来回寻找着什么。
随后的几天,又看到一个空旷的山坳里,冒起了浓烟......。
叶府内,佣人比过去明显少了许多,人们的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偌大的宅院,被愁云所笼罩,死一般地寂静。
“父亲,现在已有人得知我们叶家商队被劫的消息,很快便会传遍帝都,我们必须下决心做出决断了,否则,一旦债主们或上门讨债,或告到衙门中去,那我们就更加被动,再无回转余地了。”
叶雄对父亲叶震天急切地说道。
“为父本已和几个世交好友提出暂借些钱,他们也答应了,现在正在筹集现银,可这消息一旦传开,恐怕......唉!”
叶震天看上去更加苍老了。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许多。
“依雄儿的看法,我们还是先把这祖宅卖了吧,怎么着也能卖得五万两银子,我们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五万两?我叶家祖宅,少说也值十万!”
被情势所逼,叶震天对是否卖掉祖宅,态度已发生了微妙变化,他只是对这售价极为不满,冲长子叶雄愤然说道。
“咱们现在不是急着用钱嘛,只能是降价出售了。”叶雄辩解道。
“你这个败家子,五万两绝不卖!”叶震天怒吼道。
“可我们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叶震天哪里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叶雄,早已背着他和家人,暗中联系好了买主,议定的成交价就是五万两,但事成之后,对方要暗中给他个人一万两好处。所以,尽管父亲勃然大怒,叶雄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