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责后宫的长凳立刻抬了进来。
她被生生拖了开去,两个太监膝行上前,熟络地用锦缎将谢莫婉捆结实。
手,脚,腰都被牢牢箍起,再挣扎不得,谢莫婉怕地上下牙都在打颤,“婉儿知道错了,陛下饶了婉儿……”
“呜呜呜……”
嘴也被锦帕堵严实了。
刑讯的女官将浸过盐水的竹板高高举起。
艳阳高照,湖心白茫茫一片,远远地只能听见板子凌空,击碎肌肤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呜咽。
时间从未过地如此漫长,谢莫婉只觉着自己像是在炼狱里滚了一遭,整个人都被生生撕裂开来了。
“谢陛下责罚,婉儿……再不敢了。”
二十板子打完,嘴里塞的锦帕被抽了出来。
谢莫婉被两个女官搀扶着,有气无力地跪地谢罚。
苍白的脸,红肿的唇,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上,倒比往日还要可人些。
皇帝摆摆手,湖心亭外悬挂的罗帐缓缓泄下,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过了盏茶时间,皇帝击掌叫人,太监连忙跪过去,为他整饬衣袍。
谢莫婉还被绑着,伤痕遍身,鲜血淋漓。
皇帝靥足地长舒一口气,提步离开。
周全陪笑恭维道,“陛下龙体康健,奴才真是打心眼儿里为陛下高兴。”
皇帝神清气爽,朗声笑道,“传朕旨意,晋谢宝林为才人,赐黄金百两,珍珠百斛。”
“是,奴才这就差人去处置。”
周全笑容谄媚,“果然是好事成双,秦王殿下前脚才上了折子,后宫里头就添了一位貌美的才人。”
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却不影响他要强行拉在一起。
皇帝并不在意,心情极好,“朕还以为那个孽障东西要一辈子躲在秦王府,再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