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下的汇报,李佑颇觉惊讶,是什么人这么豪横,能一人多马的进城呢。
“一个都不认识吗?”
那探子摇了摇头:“全是生面孔,不过属下跟着到了面道坊,怕引起对方的怀疑,没有跟着进去。”
李佑一愣,狐疑问道:“他们是去吃面,还是住在那里?”
“属下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一个人都没出来,想来就是那面道坊的。”
李佑手指敲击着案桌,心中盘算着事情,昝君谟走进殿中,眼神朝着探子瞄了一眼。
“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再去瞧瞧,有事及时回报。”
“是。”昝君谟狐疑的看着那人退下,急切询问:“齐王,什么情况?”
“没什么大事,而是发现了一些人进城,带着不少马匹。怎么?是有什么事吗?”
“齐王,我听说权长史将韦文振借走了,可有此事?”
李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是有此事,说是万年老家有些事需要处理。本王不好不给面子,一个典军罢了。”
昝君谟低声回道:“齐王,半个时辰前,韦文振死了。”
李佑心中一惊,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昝君谟急忙解释:“我与二弟在城门处见韦文振一人三马出了城去,感觉好奇,便悄悄尾随在后面,
属下跟出城外快十里,见他并不走官道,心中好奇,便与二弟截住了他,
他腰挎横刀,身背长弓,属下当时便心生警惕,
一番询问之下,他东拉西扯始终不肯如实相告,便是齐王刚才所说的回万年之事也未曾提起。
我二人想要搜身,不想平素老实巴交的他竟然不允,说是已取得齐王的同意,我二人无奈,便准备打马离去。
哪知刚行数步,我猛一回头,便见韦文振拉开了长弓,我一声大吼,还是晚了,二弟肩膀中箭落马,
我情急之下,也抽弓搭箭,与韦文振互射一箭,将其毙命,属下命大,那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我带着二弟急忙回城寻找医者,这便急急来寻齐王了。”
李佑心头一颤,有些慌乱,死个小官自己不怕,问题是权万纪可能怀疑到自己头上啊,
这要是一封奏折捅到了朝廷,自己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你速带人回去,将韦文振的尸体就地掩埋,不可走漏了风声。”
快步来到后堂,见阴弘智、燕弘亮燕弘信正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连忙说道:“舅父,出事了。” 联盟书库
三人有些诧异,连忙询问,李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仔细,
阴弘知捋着胡须,有些皱眉:“既然无人看到,便推到贼寇身上就是,权万纪无凭无据的,亦不能对齐王兴师问罪。”
李佑放下心来,有些犹豫:“舅父,本王总觉得心绪不宁,这等谋逆之事真的能成吗?”
燕弘亮有些不忿:“齐王,你太过小看了我等,如今咱们已征召了五千兵士,只需再操练个半年,至少自保没有问题。”
李佑一听数字,有些欣喜:“这么快已有五千人马了?”
阴弘智嘴角扯了扯,点了点头:“确有五千,不过尚需操练,如今还需悄悄发展。”
“哦,你们在研究什么?”
“齐王,我们在研究周边的地形,以及进攻的路线,你看......”
说话间,梁猛彪被带进后堂,肩膀处缠着白布,洇出了鲜血。
燕弘亮竖了个大拇指:“猛彪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梁猛彪心有余悸道:“奶奶的,差点阴沟里翻船,好在命大,大哥还没回来吗?”
李佑摇了摇头:“猛彪,你打过仗,舅父说沿济水向西南进攻洛阳,你觉得如何?”
梁猛彪看了眼阴弘智,不太赞同:“属下觉得可先取青州,再图河北,先稳固住后方。
若出兵洛阳,朝廷必派大军围剿,我们兵力有限,胜算不大。”
燕弘亮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服:“我倒觉得,齐州城池坚固,可长期固守,待将齐州弄成铁板一块,再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