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在大厅里紧张的面孔上投下长长的、舞动的影子。
那些被指控的官员,刚才还怒气冲冲地叫嚷着,现在却像雕像一样站着,在我坚定的目光下,他们的虚张声势土崩瓦解。
一股冷风吹过大厅,吹灭了几支摇曳的蜡烛,使房间陷入更深的阴影之中。
就在这时,一位官员,脸色像羊皮纸一样苍白,踉跄着向前走去,声音干涩刺耳。
“你……你……”他结结巴巴地说,颤抖着手指,不是像我预料的那样指向我,而是指向他的同谋。
剩下的蜡烛剧烈地闪烁着,在墙壁上投下奇形怪状、舞动的影子,把大厅变成了一个阴森的剧场。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这反映出我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他指的不是某个人的脸,而是……*什么都没有*。
官员们之间的空间是空的。
然而,他脸上那极度恐惧的神情表明,他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某种……*超自然的东西*。
即将来临的金融危机的压力压在我身上。
干旱肆虐了这片土地,使田野荒芜,人们陷入绝望。
我怎么能在不把这些已经在苦苦挣扎的家庭进一步推向深渊的情况下增加税收呢?
这感觉就像一个不可能解开的方程式,一个残酷的悖论,啃噬着我的良心。
我被困在国家的需求和人民的苦难之间。
蒋瑶一向有洞察力,她提议根据干旱对每个农场的影响程度实行分级税收制度。
受缺雨影响严重的农田将免税,而受影响较小的农田则贡献一部分可承受的收成。
此外,她建议鼓励农民之间的社区支持和资源共享。
这是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案,是在逐渐逼近的黑暗中的一线希望。
我们前往干旱的田野,干燥的土地在我们脚下裂开,向农民们解释新制度。
吴老农,脸上刻着时代的艰辛,站在最前面,怀疑地眯着眼睛。
聚集在一起的农民们散发出来的不信任感就像一记实实在在的打击。
他们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以前被欺骗过,承诺被打破,微薄的资源被剥削。
看到他们的不信任,一股绝望的浪潮涌上我的心头。
但我不能动摇。
我必须说服他们,赢得他们的信任。
我向郑大民示意,他带着装满应急粮食供应的马车来了。
在分发食物时,我解释了新的税收政策,强调这将如何减轻他们的负担,同时使帝国能够度过这场金融危机。
最初的敌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谨慎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