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华接过纸看了一遍,确定过眼神,没几个认识的药材。

“娘,您还有这种药酒方子?”

李文华有些惊奇,宝藏老娘啊,老爹这打不白挨,能娶到这样的老娘,只能说是时代的幸运儿。

周秀芬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有些伤感的说:“这些都是你师爷抢来的,那老家伙总吹自己年轻时候多厉害,走南闯北哪都去过,说药酒方子还是抢人家道士的。”

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周秀芬第一次比较完整的讲起了当年一些往事。

“那时候我爹刚走不久,村里小孩总欺负我和你舅舅,你舅舅那性子吧,唉,我是打不过骂不过,就经常去屋后边躲着哭。

我家住村最西边,其实再过去百来丈还有个屋子,那就是我师父家。

师父在村里人眼里就是个怪老头,脾气又臭又倔,也没什么人来往。

我就是在一次偷哭的时候看到师父在练拳,当时也不懂,就看着挺厉害。

我就问:练这个打架能打几个?

师父说:我能从村头打到村尾。

从那天起我就缠着他教我,不同意我就跪在他门前,吃饭时我就回家,吃完再去跪。

家里好多活我也不管,回来还挨了我娘的打。

后来他答应收我为徒,但要考验一段时间,再后来他说等不及了,不考验了。

之后我正式开始学形意拳,我拜师那年师父说他已经七十九岁了,我还不信,说他骗人。

那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能挑能扛。

我跟着师父练了六年,村里小孩被我打了个遍,一开始还会受伤,回去师父就用他宝贝的药膏给我抹上,过两天我就和没受伤差不多。

伤好了我又去打,后来比我大的也打不过我,我开始打成年人,只要欺负我家的我都打。

可以说我的形意拳是拿那些人练出来的。

十四岁的时候,村里不管大人小孩都被我打怕了,看见我就绕道走。

也是在这一年,师父带我认识了一个老先生,教我继续读书。

老先生在师父家住了下来,第二年的冬天,师父突然让我早点回家,明早再去。

我没多想就听话的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去师父家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他把自己打扮的很干净,老先生说他不想麻烦我再帮他打理,自己收拾干净等我过去磕个头就可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