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停下了一会儿,等他开始适应习惯这种强度之后,替他垫上了第三块砖头。
房门外的八长老努力想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苏离挡住了视角。她只听到了秘书长刺耳到了极致的嘶喊。
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个牢房之中回荡,一时间,大部分的牢房中,都变得悄无声息了起来。犯人们听着那凄厉的喊叫,声音已经变形到根本听不出是谁在发出。
刺骨的冷意袭来,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可能远远不止是不让他们睡觉这么简单。
是用药物放大了痛感吗?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他们的同僚叫得这么大声,以至于都开始失音。
嘶吼声戛然而止。
八长老只觉得长廊上忽然一静,彻底没了声息。
“拿冷水泼醒他,这才哪儿到哪儿?”
龙洲文明源远流长,这么点儿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以前局部战争在战场上抓舌头的时候,光是就地取材的审讯手段,就有几十种。
苏离咂了下舌。不得不说,时间久没动手,都有些手生了。他像是一个强迫症一样,调整下秘书长脚下砖块儿的位置,努力将它们对齐。
正常人的极限是三块儿。如果骨头软一些,勉强可以加到四块。但是基本上,三块儿就是顶点了。因为更深层次的刺激,除了会让他断腿之外,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面对着悠悠醒转的秘书长,苏离咧开嘴笑了。他抽掉了一块儿砖头,和颜悦色拿过了桌子上的文件夹。
“老登,现在再来说说,前元帅具体负责什么工作?他手下暗线有几人?分别是谁?分管什么工作?还有,现任分区总指挥,是哪个分区?他在你们内部,负责什么工作?手下暗线又有几人?”
“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些人名,都给摊开说说。三十七种花活儿,你这才体验了两种。不着急,慢慢说,一条一条的说,但凡有一条对不上,我就让你尝尝新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