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雕花栏杆向下望去——
厚重的暗红窗帘如凝固的血瀑,被人刻意撩开一道缝隙。
天光如熔化的金液,由缝隙倾泻而下。
在尘糜浮动的空气中,勾勒出一道神圣的光柱。
光柱中央,红裙女子端坐如圣母像。
苍白的面容在强光中呈现出半透明的瓷质,仿佛一尊正在融化的蜡像。
她的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质“苦像”。
尖锐的底端正灼烧着她的掌心,皮肉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一缕青烟蜿蜒升起,她却连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焦黑的伤痕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又再次被灼伤。
周而复始。
阴影中。
一位着红斗篷的少女,正认真地摆弄着什么。
她身边,大胡子男人蹲在角落,用匕首削着木头。
先前那个英俊男人,已经哼着歌,坐回沙发,打开一本书。
一具穿着牧师袍、形容枯槁的尸体,站在书桌前,用手指着书桌上摊开的书籍——
书籍前,坐着一位少年,正埋头苦写。
随着法内的脚步声,所有人同时抬头!
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拥有着红瞳、尖牙,以及完美漂亮到不可思议地脸庞。
即便是那位黑袍牧师,也因为血肉过于腐朽,更带了层可怖的冲击力。
他们一起抬头看着法内。
时间仿佛凝固!
红裙女子缓缓勾起唇角,抬手示意。
"欢迎回家,孩子。"她的声音如同大提琴最低沉的共鸣,在晨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回荡,"现在,让我们谈谈你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