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我从睡梦中醒来,村长和马德已经早早地站在外面等我了。
马德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说,“昨晚肯定没睡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不睡了,自己来马家屯是为了办正事,然后就提出要去看一看那些生病的村民。
这次他们没有阻拦我,马上带我去了村公社。
路上我询问了村长一些基本情况,村长告诉我,说村民们是从上个月开始陆续患病的,起初只有一两个,发展到后面五六个,然后是十个、十一个……
马家屯的人本来就很少,现在已经有半个村子的人染上怪病,自己为了方便处理,就把所有染病的人都集中起来,安排到村公社,好便于统一管理,
“现在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有病,不清楚到底会不会传染,所以我才不让你夜里到处走,万一被传染就不好了。”
感觉村长这么解释起来没问题,可我想起昨晚那个女人的话,依旧觉得哪里很奇怪。
现在顾不上想太多,很快我就跟着村子去了公社,跨进院子,里面果然有很多病患。
这些人的病情都差不多,浑身虚弱无力,半瘫半躺在木板床上,有的浑身瘙痒溃烂,头皮都被抓破了,到处是血淋淋的抓痕和伤口,头发也揪掉了大把。
有的身上长满燎泡和脓疮,不少脓疮都开始腐烂,挤出的浓汁熏臭异常,特别刺鼻。
村长带我走了一圈,愁眉苦脸说,“看吧,一个个都这样,马家屯本来就是远近驰名的光棍村,一下子病倒这么多个,这样搞下去村子都快绝种了。”
我让村长先不要着急,走到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年轻小伙子面前蹲下。
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患病的程度比较浅,只有脖子上长出了几个脓疮,抓痕也不深,看样子是刚染上“怪病”不久。
我让村长帮忙找个大头针过来,先扶年轻人躺下,把缝衣服的针头放在火上烤了烤,简单消毒,然后轻轻挑破年轻人脓疮下的燎泡。
“哎哟哟……轻点!”
年轻人疼得翻白眼,我按着他肩膀说,“忍一忍,我在帮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