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下敲了下韩贞人府门,熟料世伯竟然已经醒了,世伯应该也不会怪罪吧,若是之前张新对韩贞人称一声世伯,敬一声贞人,是世交,是贞人之才。
此刻却多了更多的东西。
若是贞人回一句,这两人带不走,她半句话也不敢说,最起码她不敢。
……
短短片刻,对于韩七,张新二人却好似过了很久。
至于范小胖,自门开了以后,就寡言鲜语,哪怕发现自己双腿好似没了半分力气都没有半分惊慌,只要阿兄在他身边,他就感觉心安,阿兄说话他不能插嘴。
但谢七主动揽罪时,范小胖双眼古波无惊的看着韩贞人和张新,没有一点愤怒和不甘,好像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已经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乱世,如果你的仇恨藏得不够好,斩草除根没有例外,你藏了都可能会死。
藏好了自己的仇恨,只是在搏一丝希望罢了。
……
韩贞人自那日祭祀生变之后,就多了时灵时不灵的天授之才。
能窥得未来一角。
但这一角他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好似上天给他偶尔剧透一样,所以身为贞人他不想王殿候命,就在家中居闲,偶尔有所得了,便开口。
大王也依了他。
……
自头一次见到这两个少年,韩贞人心中就满是欣赏,听到张新的询问,笑出了声,有着中年男性特有的爽朗和沉稳: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处置这两个小子。”
还伸出手,捏了一下范小子的小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