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芸听到桂花婶的话，微怔了一会，卫闵国见此接过手机，“婶子，有什么事您对我说。”

桂花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卫闵国沉声问，“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被救下来了，村里正把她往医院送，但看那情况，怕是有些悬，你让水芸去见最后一面吧。”桂花婶唉声叹气的说。

“我知道了，谢谢婶子。”卫闵国挂了电话，看向还情绪不明的宁水芸，“去看看吧，当送她一程。”

他知道小宁心软，害怕她留下遗憾。

宁水芸想到李秀菊那张枯瘦蜡黄的脸，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憋闷的难受，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并不想见李秀菊，可她知道李秀菊之前一直想见她。

“先吃点早餐，他们就该到医院了，过去刚刚好。”

“好。”宁水芸心里不舒服，但也知道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卫闵国见此稍微放心一些，转身打了个电话，早餐也送了上来。

吃过之后，卫闵国陪着宁水芸送去了医院，李秀菊已经从抢救室出来，虽然她上吊这事发现及时，没有要了她的命，可她原本癌症拖的太久，身体已经垮掉，又被宁满强强行从安城条件舒适的医院接出来，失去了生的欲望，眼下虽然醒了，可脸上全是麻木。

“我自己进去吧。”到了病房外，宁水芸开口。

卫闵国不放心，宁水芸温声说，“我早就对她没了期待，也不会再伤心，放心吧。”

她知道卫先生最近很忙，车上电话就响了很多遍。

卫闵国没再勉强，目送宁水芸进去。

见是宁水芸进来，原本神情麻木的李秀菊仿佛独行沙漠的人见到了水，激动的呜咽着去拉宁水芸的手。

宁水芸下意识想要抽出来，可看到李秀菊那双枯瘦的仿佛鸡爪的手，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对李秀菊，她已经不再将她当自己的母亲看待，而是一个同她上辈子一样的困苦女性去看。

从亲密关系脱离后，她对眼前的人更多的是可悲，和同为女性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