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有罪于国,可昌平侯已死,臣愿将传国玉玺交给陛下,助陛下稳定局势,也……盼陛下念在母皇遗诏,放臣以公主的身份前往封地,臣不敢奢求富庶之地,临州足矣。”
姜双月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玺,由太监呈给皇帝。
皇帝久久没出声。
殿内一片死寂。
一道孩童清脆的啼哭声骤然响起,“娘亲,这是哪里啊……爹爹回来了吗?”
“年年乖,这是在宫里,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姜双月声音极低,却仍旧显得突兀。
她眼泪顺着脸颊扑簌落下,与那一团小女孩拥在一起。
皇帝借着光晕瞧着她俩,轻嗤一声,“长姐,你们女人到底还是适合相夫教子,朝堂上的事情女人便不必掺和了,此去临州行事可要稳妥一些,不然伤到你这孩子,朕怜惜她,可要将她接回京中了。”
姜双月应是。
以孩子来胁迫她,皇帝也就这样的胸襟了。
姜双月抱着婴孩缓缓往外走,迎面风雪,吹得眼泪滚滚。
“娘亲别哭,年年要跟着娘亲走,不要留在京城。”
雪团子被急急忙忙伸出小手,要去擦拭女人的泪水。
姜双月担忧她冻着,将她玉藕节似的手臂塞了回去。
“乖宝,爹爹和娘亲绝不会和你分开。”
“吧唧”一声,姜年年贴在娘亲的脸上吸了一口。
去临州好呀。
她还是神兽的时候,有个护法就是临州人,他说临州玩的和吃的都特别多,可惜那时候已经天下大乱,临州饿殍遍野,满目疮痍。
这次,有她在,一定要给临州带来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