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苦啊......”

“人族一脉，生来悲苦！”

“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陈苦有着两世的记忆，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自己与女娲联手所创造的人族，乃是先天生灵的跟脚，自然不凡。

而此后，每一代的人族，都只是后天生灵。

且随着人族一代代繁衍，那种先天的血脉之力，也会不断地减弱。

因此，一代不如一代，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眼下，陈苦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

或者说，就算是有办法，但人族牵连巨大，关系到量劫之中的滔天因果，恐怕天道也不会允许他改变这一切的。

不过....好在，人族的功德，绝对是稳了！

“好了！”

“你等各自退去吧！”

陈苦挥了挥手，屏退了龙族强者，让其继续守护人族生灵。

而后，陈苦心念一动。

霎时间，只见其身形、样貌，乃至气息，都在瞬间变化。

不过眨眼之间，他便化作了一个普通人族的模样，寻常人无法察觉到其中异样。

不仅如此，陈苦示意红云也这么做。

后者虽然不解，但还是如陈苦一样，也幻化成了普通人族生灵的模样。

随即，二人这才降临人族之中，或者说是融入到人族之中。

“陈苦道友，我等此举有何深意？！”

红云一脸好奇地发问。

难不成陈苦这是当顶尖大能当腻了？

这是也想要体会一番普通人族的感觉么？！

这种爱好....可就有些怪异了。

不过，陈苦并没有理会红云心中所想。

他行走于人族之中，环视着一个个人族生灵，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族之中，有大气运守护。”

“仔细观察人族种种，感悟冥冥之中的气息。”

“如此，必然能够获得几场功德加身。”

陈苦语焉不详。

并非是他故弄玄虚，而是这其中玄机，唯有让红云亲自去体会，并领悟而出。

这样，他才不会泄露天机，也能让红云理所当然地收获人族功德。

红云将信将疑，但还是依照陈苦所言，融入到人族之中。

与此同时，他空前凝重，开始关注起人族之中的一切。

至此，陈苦并没有再与红云同行。

他虽看似朴实无华，没有“人族圣父”的威严。

但陈苦目光深邃，亦在洞悉着人族种种。

岁月悠悠，并无日月轮转，岁月流逝之感。

陈苦看到了人族生生不息，竭尽全力的生存。

亦看到了人情冷暖，亲疏远近，各有所别。

此外，更有人族生灵年迈寿终，生老病死等等。

后天出世的人族，寿元并不算长久。

如此种种，尽数落入陈苦的眼中，也落入他的心中。

冥冥之中，陈苦似乎心有所感。

他心境无尘无垢，通达澄澈。

就在这样的观望之中，自己的道心，似乎也获得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蜕变、升华。

那种感觉玄而又玄，不可言说。

但陈苦无比确定，这对于自己的修行，以及日后追寻真正的大道，有着莫大的好处。

“不愧是日后终将成为天地主角的种族。”

“如今纵然并没有多么鼎盛，却已经能让本座产生如此收获了。”

陈苦暗自感慨，意味莫名。

......

另一边！

红云也像是暂时忘却了修行之事。

他目之所及，唯有人族的众生各态，不一而足。

然而，观察得久了，红云忍不住微微皱眉。

原因无他！

他发现，人族众生借助着一些兵器等，虽然也能猎杀些许兽类作为食物。

但如今，人族之中却还处于茹毛饮血的时代。

每一种兽肉，人族都是将其生食。

此举对于先天人族，以及一些修出法力之人，自然并无大碍。

但人族之中更多的，却是毫无修为的普通生灵，肉体凡胎。

如此一来，便有诸多普通人族被疾病所扰，甚至是疫病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