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凑到穆司野面前,提了穆宴找梁岁岁拍婚纱照的事。
“小叔,宴堂哥对岁岁小姐,啊,不是……对小婶子贼心不死,你赶紧想想办法呗!旧情复燃,破镜重圆,你怎么办?”
穆辞半抬削薄的眼皮,指尖缓缓描摹喜帖上梁岁岁的名字,倦懒又狠戾地笑了。
“是该找点事,让他忙起来,省得总惦记别人的妻子!”
穆辞一听要搞事,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小叔,打架砍人,杀人放火,算我一个。”
穆司野讥诮地睥了眼他:“马术车技练纯熟了?近身搏斗能不能一打四?枪法百发百中了?”
穆辞越听越羞愧,脑袋越勾越低。
马术,他只会让马夫牵着骑;车技,他只会摸方向盘;近身搏斗,他光挨拳头的命;枪法,他射出去的子弹,距离靶心十万八千里。
“小叔,也不是我一个人不学无术,阿淮和阿阳他们,也都跟我一样,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还有脸狡辩?”
穆司野眯了眯细长眼尾,阴恻恻的,把穆辞吓的两腿发软往后退。
“据我所知,就你这样的,岁岁能打十个。”
“小婶子十项全能,样样精通的嘛。”穆辞挺起单薄的胸膛,笑的一脸谄媚:“她是天上的凤,小叔你就是天上的龙,游龙戏凤,哪里是我等凡人比得上的?”
左一句“小婶子”,右一句“小婶子”。
听得穆司野唇角愉悦地往上翘,“你下个月毕业,城北那家马场,丢给你打理,先练练手。”
穆辞兴奋的两脚打飘。
他就知道,拍小叔马屁,不如拍小婶子马屁。
跟着小婶子有肉吃,从今往后,他也是有产业的沪圈大佬了。
*
凯福酒店。
梁岁岁配好中药剂量,又添了几片切成片的百年人参,交给王妈去饭店厨房里煨熬。
“王妈,记得一定要熬足两个小时。”
“知道了,大小姐。”王妈抓起药包,跑的飞快。
临走前,还不忘笑眯了眼问一句:“晚膳姑爷会来吗?我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光对着姑爷那张俊脸,她能多吃三大碗。
梁岁岁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