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晨。
天色依旧阴沉,但雪已经停了。南安城通往东南方向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迎着凛冽的寒风疾驰。为首的正是苏寒,他换上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黑色劲装,胯下是神骏的乌骓马。典韦率领着数十名虎贲亲卫紧随其后,个个盔明甲亮,气势彪悍。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陈宫、张良、韩擒虎、甘宁四人也骑马跟随着。张良依旧是一袭青衫,外罩一件厚实的斗篷;陈宫和韩擒虎则穿着官服和将领常服;甘宁则还是那副不羁的打扮,腰间的铃铛在马背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南境与南离国交界的临沧江畔,距离临江县下游十里处的一片开阔水域。
经过半日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眼前的景象,让初次来到此地的张良、韩擒虎、甘宁等人都不由得勒住了马缰。
冬日的临沧江并未完全封冻,墨绿色的江水依旧湍急地向下游奔腾,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江面上弥漫着森森的寒气。两岸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覆盖着皑皑白雪,山势险峻,怪石嶙峋。
尤其是在上游不远处,江面骤然收窄,两岸峭壁如刀削斧劈般对峙,隐约可见一座雄关的轮廓盘踞在北岸的山巅之上,扼守着这处天险要道——那便是曾经失陷,后又被苏寒浴血夺回的南剑关。
如此险峻的地理形势,与南境腹地的平缓水网截然不同,充满了肃杀与战略的意味。
张良望着这壮丽而险峻的江山,感受着江风的凛冽,目光悠远,似有所感,不由得吟诵道:
“江水东流山壁立,
雄关锁钥扼南北。
风云变幻谁主宰?
一苇可航亦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