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去,咬着顾洋的耳尖,低低叫了他一声。

顾洋耳朵激灵地抖动了下,一下便明白他的意思。

他顿时慌了,挣扎着想坐起来:“不行……明天还得早起。”

“不用走好长的路去排队……已经省了好长时间了。”江知海将人按在怀里,继续在他耳边蛊惑。

“可是……”顾洋还想争辩。

江知海打断他的话,继续道:“刚才吃了那么多,要运动一下才好消化。”

顾洋接下来的所有争辩都被他吞到了口中。

话说回来,两人搬入新居的第一夜,如果真的不做点儿什么,那反而有些没道理。

饭有没有好好消化不知道,但顾洋到了最后,已经累得连上厕所都是被蛊惑他的某人抱着去的。

第二天清晨,他订下的闹钟照常嗡嗡地响起,但这次,这闹钟的主人却只是被惊扰地皱了皱鼻子,便梦呓一声,继续抱着身边的人熟睡了过去。

江知海悄悄伸过手去,将闹钟按停,也同样依偎着他再次睡去。

这所江知海美其名曰要租来让两人好好复习的公寓,在第一天就成为了两人腐败的安乐窝。

等两人再次醒来,早已经日上三竿。

顾洋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在江知海的催促下匆匆吃了几口他买来的早餐,便坐在书桌前开始了一天的复习。

就像江知海说的,他们确实背对着背,顾洋只要不特意转回身去,就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身影。

可是人好像总是这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事情,就越是忍不住关注。

顾洋在桌前埋头背个一会儿,便忍不住悄悄转回头去看上一眼,有几回还被同样转过头来的江知海抓包,然后被他义正言辞地批评几句,再窘迫地端正坐好。

可江知海对他的影响就是如此深刻,哪怕只是他在纸上刷刷刷算题的声音,似乎都比图书馆中所有人翻书写字的声音都要明显许多——也悦耳许多。

这么一天下来,顾洋题真没背下去多少,倒是江知海被他那脸红的样子惹得受不了,一天中将他拖回房间两三回。

顾洋一整天重点背了几个不知道,反正落了一身的腰酸背痛。

不出意外的是,第二天所有一切又一次重演,他们俩来这儿根本不像是学习的,倒像是在拍什么补习主题的X色小电影。

顾洋终于痛下决心,在第三天江知海主动出门买早饭的时候,匆匆背上背包逃回了学校。

顺便还在书桌上给他留下纸条一张:“我真的不想挂科,晚上我会记得回来睡觉,不许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江知海:“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洋:“以前的我还不需要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