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还是怕医院,一直在家跟温黎东闹,掰扯着沙发的扶手死活不愿去医院,这会儿倒是不怕在绒绒面前丢人了,他脸皮厚的很,只要不让他去医院,一切都好说。
“苏岁安。”温黎东几乎已经不对苏岁安冷脸,然而这事儿不是玩笑,就算是凶苏岁安,也要把人带去医院。
苏岁安趴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眸,可怜巴巴地说:“我怕。”
说罢,他又把头埋进手臂中,好像下一刻就能哭一个给温黎东看。
绒绒在一旁已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有想到爸爸也能够耍赖,简直比小朋友还赖皮。温黎东无奈地看了眼绒绒,接着就让王姨把他带出去了。
温黎东坐在苏岁安旁边,轻抚着他的背,道:“别怕,我陪着你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检查。”
不怪苏岁安害怕,他这一年进了太多次医院,好几次都是在生死线徘徊,一踏入那个地方,浓郁的消毒水味闯入鼻腔的那一刻,喉咙便仿佛被扼住般。
温黎东也是有耐心,真把苏岁安当成一个小朋友来哄,许诺了一堆好处才把人哄上车。
段医生已经在办公室等,见了也有那么多次,他已经与二人熟悉。因为这是熟悉的医生,所以苏岁安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
只是做几个检查,前后用时不过一个多小时。
段医生看着苏岁安的脑部影像同两人分析,“苏先生恢复得不错,血块比上次检查时小了很多,神经的压力小了很多,我在看看其他数据,届时告诉二位结果。”
苏岁安一听到可能要做手术,脸都白了。
温黎东看着他如此,心中亦不好受,只能握住那只冰凉的手,送去几分温暖。
离开医院后,温黎东带着苏岁安直奔面包坊,老板娘已经把场地腾出来,这是温黎东为了哄苏岁安提出来的条件之一。
只要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苏岁安便又变得生龙活虎,一进面包坊就好奇的左瞧右看,他想起刚刚在车上听到的那些话,又是好奇又是欣喜地问:“真是你做的?”
“不然?”温黎东哑然失笑,他脱下价值不菲的外套,换上了一条小熊围裙,“你之前又不是没有吃过。”
“我忘了啊。”苏岁安理直气壮地说。
苏岁安就跟个小老板似的,拿着点单本指了几样点心,眼睛亮闪闪地说:“我都要。”
接下来的时间,温黎东收获了一条小尾巴,好在制作台够大,完全容纳得了两个人。
苏岁安跟只鸟儿似的,一直说个不停。
一会儿是哥哥好厉害,一会儿又是哥哥太会了。
嘴比抹了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