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一章 虚惊一场?

好在丘聚要回宫复命,他应该明日才会去见弘治皇帝。于是当天夜里,他戴了一顶厚厚的貂皮毡帽,压住了面容就走上了积雪未消的路上。

大过年的时节,京城当然不会有宵禁。通宵达旦的热闹,也让他顺顺利利地来到了英国公府。

看到英国公的时候,何瑾果然发现张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于是坐下后笑了一下,道:“伯父,若是有难言之隐,小侄不妨这就离去,权当没有来过?”

张懋面色顿时有些欣喜,道:“还可以这样?”

这个反应,就让何瑾有些拿不准了,愣道:“伯父?小侄大难当前,你我两家不说同气连枝,至少生意是绑在一块儿的。小侄若有个三长两短,伯父恐怕也要有断臂之痛吧?”

然后,张懋的神色就疑惑了,蹙起浓重的眉毛道:“事情的确不小,不过对于你小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为何听你说来,仿佛是塌天之祸一样?”

何瑾就有些不耐烦了:“伯父一见到小侄,就神色为难,难道事情还会小?”

“老夫是没想到,大过年的你上来就来我家蹭饭,珍藏的几坛好酒恐怕要留不到明年了果然当初蹭你的,终究要还回来。”

“我!”何瑾满心的憋闷,一路上的担心受怕就全爆发了出来,拍案大喝道:“在伯父的心中,小侄难道就是个饭桶不成,只会惦记伯父的一顿饭?”

“那老夫就不用招待了?”

“不行!”何瑾就更怒了,气急败坏道:“不仅要招待,还要用最高的规格,伯父要弥补我的精神损失!”

张懋这下无话可说,可那嫌弃的眼神儿,分明在反问:还说你不是饭桶,不惦记我家的饭?

于是,两柱香时间后,何瑾举着一直羊腿吃得满嘴流油。

然后在张懋心疼的眼神下,又狠狠灌了一口甘冽的美酒后,才开口问道:“陛下如此急切召我回来,就是因为山东那边又地震了?”

何瑾回忆了一番,记起弘治十七年的时候,的确有这么一档子事。

还是大学士李东阳去曲阜祭孔后,给弘治皇帝发了一封言辞悲切的奏疏。言山东非但发生了地震,且三年来未见一丝雨水,沿途亢旱、流亡载道,朝廷必然要防患于未然

只是此事不是说何瑾不痛心,只是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