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口味一如往常符合云茉的喜好，菜粥、花卷、鸡蛋、小菜，以及一杯牛奶。

云茉看了看坐在侧边的凌春花，让凌川拿了一只空碗过来，将杯子里的牛奶倒了一半进空碗里，端到凌春花。

“春花，喝牛奶，喝了才能长高。”

凌春花看着牛奶碗，好半响没动作。

“喝呀，你不喜欢吗？”

凌春花连忙摇头，随即小心翼翼的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

入口香醇，口感滑稠，带着淡淡的甘甜，还有一股腥味。

原来牛奶是这种味道，比豆浆好喝多了。

第一次喝牛奶的凌春花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牛奶，一边偷偷打量吃早饭的云茉，目光中充满了喜欢和依恋。

三人正吃着饭，凌江来了。看到凌川在家，显得有些惊喜，“川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大哥，你吃早饭了吗？”

在自家弟弟面前，凌江也不讲究虚礼了。

“还没来得及，我不放心春花，一起床就过来了。”

凌川起身去厨房帮自家大哥拿碗筷，凌江坐到凌春花身边，看到凌春花碗里的牛奶后，有些愣住。

他知道自家弟弟家里每天都有牛奶喝，但这牛奶是为了给读书的弟妹补身体用的，自家弟弟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奶站拿到的订奶资格。

这个年代的牛奶属于稀缺物资，像他们这种底层家庭，就算给钱也未必能买到。

可就这么稀缺珍贵的牛奶，自家弟弟和弟妹却愿意拿出一半分给自己的女儿喝。

连没有血缘的婶娘都对女儿这般掏心掏肺的好，反而当亲娘的却对女儿刻薄寡恩。

一时间，凌江心里面是五味杂陈。

他感激的望着云茉，“弟妹，春花给你添麻烦了。”

云茉不在意的笑笑，“没有，春花很乖，春花早上还没吃药，大哥，一会吃完饭你记得把药给她吃了，我要去学校了。”

“好，弟妹，你路上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