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医生方舒怡的病还有救吗？

医生支支吾吾说：“之前也有过痊愈的病例。”

这句话基本相当于给方舒怡判了死刑。

陆衍南记得刚开始时候，方舒怡还没这么糊涂，她只是偶尔不正常，能分清人, 一见到他就央求他去救陆岷南。

结果等把她送来医院, 随着治疗加深, 方舒怡情况却越来越严重。

到底是自己亲生母亲，陆衍南怎么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他琢磨着既然国内没有特别好的方法了，那就去国外找找看。

过年那几天，陆衍南基本是住在了医院。

他不能离开方舒怡的视线，一旦离开，对方就会尖叫，把房间里东西砸个稀巴烂，最严重的是，她还会用头撞墙，整的自己头破血流。

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最后逼得医生给她用上了约束带。

好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陆衍南处理，有些能拿到医院来，有的却不能。

后来还是一个小护士用了一种方法，她给陆衍南录制了一段视频，每次在方舒怡暴走的时候播放给她看，对方也能平静一段时间。

等陆衍南能抽出空，再来桐城，发现沈家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

他问邻居阿姨沈家人过年那几天有没有回来，她有没有帮忙把信送到。

邻居阿姨满脸慌张的说没见到人时，他就知道，肯定是回来过了，应该是跟邻居阿姨交代了什么，所以邻居阿姨一改常态。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邻居阿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能威胁也不能道德绑架对方。既然沈柠安不想见他，那继续等就是了。

说不定哪一天，沈柠安就想见了。

之后陆衍南来的次数就少了。

但每次来，路线都一样，下了高速口去他唯一知道的沈柠安家所在小区，有时候也不上楼等了，他就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盯着人来人往。

有两三次，他见到了酷似沈柠安的背影，直接追上去，结果发现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