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包大米,四个人很快抬了个干净。
大毛妮擦一把脸上的汗,洗一把手,匆忙忙又往灶房去掀锅盖。
临跨进灶房门槛,她回身看了一眼林耀,笑容清甜:“阿耀,打盆水来,你和阿奶洗好手脸,差不多就能吃饭了。”
“哎,好。”
林耀应一声,揉揉泛红的耳垂,拿起木盆就去舀水。
梁青娥坐在屋檐下,喝着二毛妮端过来的温茶水,腿沉的一步都不想挪动。
洗过手脸,饭刚盛好,林老虎等人就从地里回来了。
天气热,围桌吃饭更热,各人端着碗,找了个凉快地,或坐或蹲就开吃了。
碗刚放下,林老虎就被梁青娥指使着去丁庄窑上拉陶盆,于是,他套上牛车,一刻不停往丁庄赶。
陈秋莲和秦兰花搁下碗,带上遮阳帽,拿上锄头,装上几筒凉茶,吆喝上林耀林辉和四壮,就又往地里拔草间苗去了。
干活的人都走了,大毛妮二毛妮开始刷洗碗筷,喂猪喂鸡。
等把东西都收拾伺弄好,俩姑娘把家里人的脏衣裳往盆里一装,拿上捣衣棒和皂角,就去河边洗衣裳了。
临走时,还不忘喊上乐宝和五壮六壮,让弟弟妹妹们把大鹅赶出来,再带上竹篓子,一块去河边扯青草。
不过半刻钟时间,家里就只余梁青娥一个人,她也没闲着,先把粮油铺老板送的酱醋盐收好,又去屋里查看酒曲的发酵情况。
待见酒曲团子蓬大了一圈,上面满长白色的丝菌,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落下。
酒曲发酵成功,接下来就是把上面的白菌摇的和酒曲融合,再往大太阳底下暴晒干燥。
等她忙活完这些活计,又把所有竹匾一张张移到后院晾晒,两只胳膊酸痛的几乎抬不起来。
真是老了,梁青娥捶着胳膊,刚从夹道里转出来,就听到一道爽朗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