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似有若无的破碎感，脸上的点点血迹，唉，就是有种摇摇欲坠那味儿，让人真是欲罢不能

乐奴就很吃这一套

拉住李莲花的手“我跟你说，人生嘛，你可以看作是个漏斗，淘金人在淘沙的时候会一直摇手上的簸箕，为什么？当然是把沙子甩出去，把金子留下来呀，你只是甩出去一堆沙子，但是有方多病和笛飞声这样的…好吧，勉强把笛飞声算上，还有我，我们都是金子，你还是挺富有的，对吧？”

李莲花把她小手打开，跟自己的手十指紧扣，郑重道“我不会为了沙子而伤心，但我难免感慨，因为人性都有复杂的一面，有恶的一面，哪怕我再高尚，也会觉得意难平”

乐奴叹气“其实起初，我也很生气，但是仔细想想，恨也好，怨也罢，都是建立在深深在意的基础上，你都已经不在意他们了，也就没有必要因此黯然神伤，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与我们何干呢？”

李莲花本身也是想装弱搏一把同情，见目的达成，也就顺其自然的好了“你说的很对，恨也好，怨也罢，都是因为在意，不在意了，也就无恨无怨，压根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乐奴拿出手帕帮他把脸上血迹擦擦，李莲花任由她慢慢动作，两人距离一点点贴近，手帕上有跟她身上一样的香气，极其醉人

感受脸上轻柔的擦拭，她动作也好温柔，好像生怕弄疼了自己皮肤，仿佛自己是易碎品

乐奴被他灼灼目光盯得太紧了，手都有点握不住手帕，擦完了以后，还觉得脸上有被洞穿的感觉

李莲花抬手就握住她的手连同手帕一起，带着她的手擦擦自己的下巴和脖颈，等擦干净了才放手，明明这么简单的动作，怎么他做起来，这么…诱惑人呢？

“手帕脏了，怎么办？”

乐奴嗔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洗呗”

“给我吧，我来洗，洗完了就不还你了”

“行，这上面，有我绣的梨花，梨花上面也染了血，可要好好洗啊”

“好，我必定让它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