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琳听得认真,不时微微点头,师爷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沙沙记录。
待尔康说完,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沉声道:“至于他们的女儿夏灵萱,此刻也在大堂之外,若有需要,随时可以让她进来。”
胡德琳微微颔首,“让她进来吧!”
尔康闻令,转身朝着大堂门口,高声唤道:“蛮牛!”
声音刚落,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大步跨进,他便是蛮牛。
蛮牛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径直走到一旁,大手一伸,拽着夏灵萱就往大堂里走。
夏灵萱身形娇小,此刻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几乎是被蛮牛半拖半拽地进了大堂。
胡德琳见状,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仿若一道惊雷在大堂炸开,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他目光如刀,紧紧盯向夏灵萱,大声喝问:“堂下所跪何人?”
夏灵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坚硬的石板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哆哆嗦嗦,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民……民女夏灵萱……”
胡德琳心中有数,凭借多年断案经验,他见这夏灵萱胆小怯懦的模样,便确定此人极易招供。
胡德琳手中的惊堂木猛地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震碎了大堂内残存的一丝安宁。
他目光紧锁堂下瑟瑟发抖的夏凌轩,大声质问道:“本官问你,有人状告你刁奸他人,可有此事?”
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夏灵萱虽胆小怯懦,但此刻心中也尚存一丝清明。
她深知一旦认下这等伤风败俗、触犯律法的重罪,必定难逃严酷刑罚,弄不好余生都将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度过。
于是,她咬着下唇,拼命摇头,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民女冤枉,民女没有!”
那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生怕被视作心虚。
胡德琳见她矢口否认,脸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