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骗不到，就该抢了？” 灵枢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大口张开发出阵阵酒气。

陆沉这才发现，刚才灵枢喝的不是热水，而是热酒。

他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怎么跟灵枢解释好。

幸好金琉璃还在一边，见情况不对，连忙帮腔。

“灵枢，灵枢，看我是谁？还记得金琉璃吗？我经常来找你锻打金饰。”

灵枢的手掌涨大几乎有陆沉整个脑袋大，血管如同小蛇一样在他皮肤下面乱窜。

他小心翼翼地把乾坤袋藏在背后，只动眼珠看向金琉璃，随后又快速地转回来盯着陆沉。

“不认识，没见过。”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接着又说。

“金琉璃喜欢金饰，满头满身都是黄金，连衣服花纹都是金丝的，你肯定不是。”

金琉璃现在只剩一个头，而且头上的金饰都被陆沉花光了，确实和之前的形象有不小的区别。

他连忙调动仙力，把陆沉手中的金子调动一部分，变为金饰插满了头。

看到金琉璃满头的金饰，灵枢这才把他认出来，他缓缓松力，但是仍然不肯把乾坤袋还给陆沉。

“就算你是金琉璃，怎么证明这个小世界储物袋是你的？” 他本来只是戒备地看着陆沉，现在连金琉璃也同样警惕。

“我看你就是想抢吧。” 灵枢一而再地阻挡陆沉，让陆沉也有些恼火了。

“哼，我灵枢从不夺人之好。” 灵枢好像被陆沉污蔑得气急了，头顶都冒出阵阵白烟。

陆沉已经不想再与灵枢多说，他的手缓缓按在剑柄之上，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最后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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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还？”

金琉璃感到很可惜，他与灵枢也相识多年，在对方那里打造了不少精美金饰。

而且灵枢是个难能可贵的倾听者，无论金琉璃向灵枢倒什么苦水，灵枢从来不外传，当然也有可能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他也不敢阻止陆沉，知道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以下犯上，他现在这条命还在陆沉手里攥着的，稍不留意就会丧命当场。

陆沉的木剑已经拔出来少许了，灵枢似乎也感受到陆沉冰冷的杀意，连头顶的白烟都不再冒出。

忽然，灵枢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他先是看了看陆沉按在剑柄上的手，又转头看了看金琉璃，随后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顺手将乾坤袋抛给了陆沉。

“你这个小世界储物袋，很有意思。如果你愿意割爱，让我拆开了研究，日后仙界的随身储物便多了一种方式。”

陆沉松开剑柄接住乾坤袋，狐疑地看着灵枢，对方好像不是因为他拔剑威胁才把乾坤袋还回来的。

“你说得对，我不愿意。” 说罢，他看着灵枢后退着离开了灵枢的小院。

“你怕什么？我灵枢从不夺人所爱。” 灵枢看他一脸的戒备，竟然还有些不满地对着陆沉喊道。

陆沉并不理会他，暗自决定，以后若有类似需求，绝不再去找他。

直到陆沉走出很远后，花费一百两金子，换了一身仙界的衣物，喝了一口店内奉上的热茶，才猛地觉察到什么。

“灵枢刚才自称什么？” 陆沉端着茶杯，透过面前的整面墙大穿衣镜看着金琉璃。

“他就是自称灵枢…… 不对，他刚才自称灵枢子和灵枢两个名号。” 金琉璃的头颅上下窜动，仿佛在点头一般。

“对，对对。他自称灵枢子的时候，便忘记了从你手中借了乾坤袋，自称灵枢的时候，直接把乾坤袋还给你了。

难道说……” 他看向镜中陆沉的双眼，确认陆沉和他有了一样的猜测。

“人格分裂。”

“一体双魂。”

陆沉和金琉璃几乎同时说出答案。

人格分裂也好，一体双魂也罢，陆沉其实都不在乎，只有金琉璃觉得有些可惜。

之前他都并未察觉到，说明是近期产生的，只是不知道灵枢经历了什么事，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陆沉虽然有兴趣去探究一下，但是无缘无故的也不好再找上门去，还是先去镇国府报到吧。

他祭出三头斧飞到空中，随意地欣赏仙界的美景，然后一句让他诧异的话传入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