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倒是扭头看了一眼张灵秀棱角分明的脸,透着一股在日本地区很少见的正直坚毅感,像老电视剧里面,剃去胡须的某个三国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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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几岁?”
张灵秀对七海带着一种莫名的尊敬,“哥哥你好,我今年二十岁整,明年就要考研了。”
七海喝了口功能饮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也许西方血统就是显得成熟吧,他该习惯的。
彻尴尬得手心都要流汗了,扯起嘴角讪讪笑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我们高专的后辈,七海、额他今年十五岁……”
张灵秀倒是不尴尬,只一副感叹的样子,“哇哦!原来是这样!”
救命!彻也不说话了,绞着袖口,垂眼看着脚下。
张灵秀看彻一副风尘仆仆、面带疲惫的样子,猜测对方也是在执行任务,回忆到日本人那种小资的调调。
“要去喝一杯吗?”张灵秀搓搓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小咖啡馆,“咳、我请客,你们两个额、请。”
彻身后抱胸垂眸面无表情发呆的七海听见这句话,慢慢掀起眼睑,冷眼看着这位陌生的咒术师。
彻面露迟疑,自觉跟对方也并不是很熟悉,微笑着就要说出拒绝的话,但那一瞬间纠结拒绝话术的沉默,让对方还以为得到了同意,扬起快乐的笑脸,一边摩拳擦掌地伸展身体一边说话。
“你们任务还没完成吧?我们一起要快一点,快点快点——那边还有咒灵……”张灵秀在胸包里摸索两下,掏出一柄特制的咒具,状似罗盘的咒具上一根指针缓缓摆动,彻和七海一瞬间定眼在上面,直至指针完全停止两人才从咒具上移开目光,对视一眼,皆有些好奇。
“这是咒具吗?”彻仰起脸,小心翼翼地问张灵秀。
张灵秀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罗盘塞到彻手上,干脆说:“你试试用。”
但令他傻眼的是,他才用了不到半年的新罗盘在彻手里就跟死了一样,细长的指针一点都不带动的。
彻还没反应过来,张灵秀又伸手把罗盘拿过来,用力晃荡了几下,还拍了拍背面,内部零件叮铃咣啷的声音跟着乱响。
看着高大男人满脑袋疑惑的样子,彻欲言又止,之前是好的,但这下肯定是真的坏了。
“坏了也没事,这东西受地球磁场干扰,本身也不怎么准。”张灵秀索性把晃里晃荡的罗盘塞回腰包,屏息凝神仔仔细细地观察四周,先是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个小巷口,仔细观察之下好像是个普通人的咒力水平。
随意瞥了一眼之后无所谓地转回头,小巷子是里面有人,但一个普通人,无论是在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都不关他的事。
然后伸手指着西方的一处尖顶小棚,远远看去,勉强看出那应当是一个废弃的旋转木马。
看身后两个年轻人满脸好奇,张灵秀来了兴致,直接开始了讲解教学。
他来自其他的国度,学习的方法不同,对于咒力的见解自有一套公式,将细微的咒力痕迹串联成线,很公式化地讲解了不同于高专教学的判断方法。
所以,莫名其妙就在横滨的一家小咖啡馆靠内的小桌子上面,成立了一个临时的学习小组。
“你们日本这边的咒灵真是厉害,我来这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唉。”
彻第一次注意到身边和其他地区的区别,表情有些茫然,问道:“为什么?不同的地区咒灵也不一样吗?”
张灵秀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咒灵怎么形成的吧?”
“咒灵产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彻高专入学学的第一课就是这个,他铭记于心,对张灵秀点头,眼巴巴看着对方想听他说下去。
张灵秀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磕巴了一下,他别过眼,麦色的皮肤有点发红。
他这股扭捏的样子看得七海直皱眉:“?”这家伙害羞个什么劲?
“泡沫经济之后,日本地区家庭破产骤增,人们的怨念也很大,没有我们那边那么平和。”张灵秀绞尽脑汁憋出这句话,“不过你们这边顶尖厉害的咒术师也多,不用担心被咒灵压制。”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张灵挠挠头,眼看着彻有些失望垂眸的样子,急急忙忙又说,“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我的老师。”
彻嘴巴微张,连忙摆手:“我也没有很在意的,张先生您不用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