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亭笑道:“谨遵圣命!起驾金河雪观亭……”
金河之上冰雪茫茫,一眼望不到边际。
雪观亭建在金河大拐角之处,水面宽阔,岸边池柳茂密。
此时,千万条柳枝之上裹满玉屑,远看去如柳生白发,更似是银条满挂,绵延百里好不壮丽。
皇帝赏景出神,齐宝亭在身侧也不敢言语。
耳听身后嘎嘎脚步声响,回头一望,只见太子永疆一身戎装大踏步而来,不由得悄然转身迎上低声道:“太子,恕老奴唐突……圣上赏景,方才有了闲情雅致,我看咱们还是不便打搅,稍等片刻,如何?”
太子脸色微变,一只手摸向佩刀那处,这才想起已然放在皇宫之外,随即和颜悦色道:“齐总管哪里哪里的话,咱们都为臣子,稍待片刻又何妨?”
齐宝亭满脸堆笑,两人立在亭内等了许久,这才听皇帝唤道:“宝亭!宝亭!”
齐宝亭连忙上前:“圣上,有何吩咐?”
圣上转过身来,正见太子直挺挺立在禁军护卫身前,方要问询,太子已然跪倒:“永疆参见父皇!”
皇帝见他神色凝重,不由道:“今日早朝之时朕便见你欲言又止,有何紧要之事起来讲话。”
太子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才道:“此事的确极为重要,我怕……”
皇帝神色变得阴沉,沉声道:“你等退下!”
齐宝亭赶忙带着婢女侍卫快速退下,亭中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
“何事如此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