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随即起身,左右两拳猛然击出,正中两人太阳穴上。那两人一声不吭便已昏死过去,自东南面传来马蹄声响,赶忙飞身出林去,只见两人一马已然逃得远了。
天九也不去追,胸前衣衫横贯着一道口子,且皮肉也已翻开,血流慢慢地已不再流,只是将下半身染得血红。
此时曾氏姊妹复又赶回,天九回过身来,曾韶娣见他血衣淋淋,吃了一惊,脱口道:“他受了重伤!姐姐趁机杀了他!”
曾昭然一把将她扯住:“咱们峨眉派何时做过趁人之危之事!况且他受伤也是为了咱们救回永邦和永宁,此刻便更不能杀他!”
天九不动声色,道:“我救他们是看在金昭蔷薇露酒的面子上,你们大可不必顾忌于此。只不过即便是我如此情景,你二人仍是无法杀我,岂不可气?”
曾韶娣长剑一直:“你太狂妄了!咱们可不怕你!”
天九将衣衫一把扯下,露出如钢似铁的身躯,细细擦净了血迹才道:“无须怕我,咱们又不相干。”说罢抬腿边走。
曾昭然收了长剑:“那两人该如何处置?”
“有此一战,这四人一年半载无法复原,若是杀了,他们身后雇主仍要那两个孩子仍是后患无穷,与不杀并无太大差别。”
曾韶娣眼眉一耸:“你乃是天罡出来的,可谓杀人如麻,堪比大魔头,自你口中说出不杀之语简直可笑!”
天九微微一笑:“杀人与弑杀自然是有些差别,我是大魔头不假,却也不是以杀人为乐。这二人你们若是想杀便杀就是了,不必问我。”说罢缓缓走出林子。
曾氏姊妹对望一眼,走到那两人近前,见他们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知晓的确重伤不轻,即便是不杀放在此处也是凶多吉少。
曾昭然叹口气道:“我看这两人伤势不轻,莫说一年半载,便是三五年也难以复原。”
曾韶娣点点头:“那厮讲得不错,杀与不杀的确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