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展哈哈一笑:“你讲实话,我家七公主比起你们中原女子如何?你可知她可是国之圣花,倾国之貌。”
天九摸摸下巴,啧啧嘴道:“单论样貌,便是在中原七公主也是绝顶之姿。只可惜身形太过单薄,像是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萧肃展手指着天九嘿嘿一笑:“马兄果然是便尝佳丽,这其中的好处当真是颇有心得。不过咱们到了寒北之后鸟兽尚且绝迹,更莫说是女子了。
幸好王爷向圣上奏请咱们可带家眷前去。这些日子无家无室的兵将各处搜罗女子同行,有的竟花了数百两银子,你如何了?”
天九撇嘴道:“女子我见得多了,不带也罢!”
萧肃展知他并非凡夫俗子,此事也不便再问,转口道:“你当真在宫中大骂丛总管?”
天九笑了笑:“想不到此事竟已传将开来,那阉人出言不逊,我骂他两句又何妨?”
萧肃展一脸钦佩之色:“方才你都讲了,他乃是千岁,圣上对他言听计从,这简直是弥天大祸!只不过,他受此大辱之后竟未对你再加追究,当真奇怪。”
天九摇摇头:“兴许他怕我半夜潜入宫中,扒了他的裤子来看,笑他乃是无稽之谈。”
众兵士听了轰然大笑,萧肃展边笑边道:“好一个……无稽之谈!此次他失踪两日,莫说是无稽之谈,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墨色初上,新月未显,一片朦胧之色。
三皇子允平正随一身形枯瘦、灰眉入鬓的黄袍道士打坐修习。屋内青烟袅袅,两人对坐却看不真切,黄袍道士口中默念心法,三皇子微微皱眉,不一刻便已是大汗淋漓。
黄袍道士轻声道:“殿下气息不稳、心脉渐乱,修习内功切忌心存杂念,定要放空一切,内视自我,所谓无为而修、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