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空间里还存着上次突围时捡的半箱迫击炮弹壳,此刻全被倒出来;牟勇则挥着铲子,把梭梭树的枯根连土挖起。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沙暴必经之路上布了三道障碍:最前面是半埋的炮弹壳,中间是交错的枯木,最后是挖松的浮沙层。
"还有三分钟!"萧云看了眼监测仪,拉着牟勇往侧后方的沙丘跑。
风已经变了方向,带着股滚烫的腥气,吹得人站不稳。
"来了!"牟勇吼道。
地平线的黄雾瞬间膨胀成一堵墙,像头被惊醒的巨兽般碾过来。
沙粒打在脸上生疼,萧云眯着眼睛回头——日军骑兵已经冲进障碍区。
第一波炮弹壳被风卷起,"叮叮当当"砸在马腿上,惊得战马人立而起;枯木被吹得横飞,正撞在最前面的骑兵队列里;浮沙层被掀开,腾起遮天蔽日的黄云。
"走!"萧云拽着牟勇钻进沙暴边缘的弱风区。
两人猫着腰,顺着沙暴移动的方向绕到日军侧面。
此刻日军阵脚大乱,马嘶声、骂娘声混作一团,几个骑兵试图勒住受惊的战马,却被后面的马队撞得人仰马翻。
"老牟,打指挥官!"萧云端起步枪,瞄准那个举着膏药旗的军官。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牟勇的子弹几乎同时射出——两颗7.62mm弹头穿透风沙,一颗打穿军官的左肩,一颗直接掀飞了他的右耳。
"敌袭!"日军中有人反应过来,可沙暴里根本分不清方向。
萧云摸出两颗手榴弹,拉弦后甩进骑兵群。
爆炸声混着沙粒炸响,几个骑兵被掀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后续的沙流埋了半腰。
牟勇的中正式步枪喷着火舌,专挑牵马的骑兵打。
马群没了控制,开始往沙暴中心狂奔,踩得日军哭爹喊娘。
萧云趁机换弹夹,瞥见最末尾的骑兵正试图突围,抬手就是两枪——那骑兵的胸口绽开血花,栽进沙堆里。
二十分钟后,沙暴渐弱。
萧云抹了把脸上的沙泥,看向战场:三十多个骑兵只剩七八个,全缩在沙丘后面发抖,战马跑散了大半,膏药旗歪倒在沙地里,被沙粒埋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