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几个小时,司韵嗓子都哑了,这家伙终于消停了。
司韵眼皮子很重,熬了一通宵没什么感觉,这几个小时,直接要了她半条命啊。
但是吧,还有事呢。
司韵捧着他的脸,让自己打起些精神。
“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纪寒萧看着自己香香的老婆,一点也不想之前的情绪,那莫名其妙失控的情绪,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只会让他们自己去处理,除非是碍了他要做的事的进程。
比如阿印母亲生病的事,实在是阿印那个工作内容,只有阿印能做,所以他才会插手,这些年,看似他一直在照顾那四个小孩,好像被他们一口一声老大喊着就真的很有责任的模样,可只有纪寒萧自己清楚。
他从来就不是有多余情绪的人,可最近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但看到瓜子被打被羞辱的时候,以往他顶多说一句,别让这些事影响了该做的事,甚至他都不会说,可今天回到包厢后,他整个人情绪都不对。
再闷头喝了一大杯酒后,他胸闷的越发烦躁,掌控不住的情绪在蔓延,直到瓜子和阿印回来,看到瓜子脸上那红肿的伤时,他一个杯子摔了过去。
他到底在发什么火呢。
四个人都被他吓住了,整个气氛降到了极点。
“跟在我身边,让你这么低贱,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你头上撒泡尿吗?”
纪寒萧说着自己最不可能说的话,这种带着极大情绪的话,是他第一次对这群孩子说。
说完那瞬间,他不仅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越发的郁结,甚至有些自厌这样情绪。
他起身直接出门,有些搞不懂自己在干什么,那几个小孩也跟在他们身后,蹑手蹑脚的,他知道自己吓到了他们……
床上,纪寒萧仰面看着天花板。
“很累,原来生气是这么累的一件事。”他低语着。
“哈?”司韵听到了啥,生气?
“你生气的时候也不少吧,那几个小孩平时都对你有恐惧症了。”司韵打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