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可隔着近十个时辰,侯爷在此刻见了谁, 夫人怎么不去指责?”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开口说话的余地吗?”匡云巧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 养什么样的人才。”

“白景烈, 你个不孝不义的玩意,你有什么脸面跪在这里,也不怕你爹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灵堂上的一声声谩骂,匡云巧之前一直维持着侯夫人的外形,在此刻已经淡然无存,完全一副泼妇骂街的形象。

“你这个恶妇,”突然间,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白景烈眼神转动,不再一脸无谓的跪在那里,站起来迎过去。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白景烈看向她身后伺候的人,“不是说让你们伺候好老夫人吗?”

白老夫人昨日一听闻噩耗,立刻昏厥过去,白景烈向宫中求了太医,老夫人不能再受打击,需要静养。

“我没事,这府中还得我这个老太婆帮你看着,你放心,”白老夫人转头看向匡云巧,“匡氏,你刚刚在灵堂上大呼小叫什么?

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作为侯夫人,你不应该在那跪灵,谁给你胆子打扰我儿的清静?”

原本跪在一边不做声的白景阳跟白景丽,此刻也不敢在一旁看热闹,赶紧一人一边扶着匡云巧,“娘,您跪这么久,要不我们先扶你到边上休息一下?”

白老夫人看着他们,“正好你们也在,那就好好的掰扯一下,昨日谁最后从侯爷院中离开的?”

白景阳和白景丽眼神有些闪躲,互视一眼,又别开头。

“景阳,你昨日跟你爹在争执什么?”白老夫人用拐杖敲着地面,“现在你们母子三人好好的跟我说说。”

匡云巧,“昨日阳儿他们到老爷的院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老爷在发脾气,说白景烈不孝顺……”

“你给我闭嘴,问你话没有?”白老夫人见她到这时刻,还想往白景烈身上泼脏水,“真当当时院中就没有他人。”

白景阳眼中闪过不安,但匡云巧微微朝他示意,他捏着拳头,垂着脑袋,不做声。

“去把当时院中侍候的人都给我带过来,”白老夫人昨日虽然昏厥,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让底下的人去把这些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