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她:“去医院工作,最重要的是听话少说话,做事不多事”她只是机械地点着头,嘴里“嗯嗯”地应着,可那双眼睛里却依旧是一片茫然,根本没进脑子。
我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孩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至少听话,应该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
到了饭点,我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下午,我开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又忍不住唠叨了几句,这丫头倒是态度诚恳,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到了医院,我把吉拉拉交给了保洁主管大姐。大姐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笑,看起来是个热心肠的人。我陪着笑脸说:“大姐,这孩子是从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脑子也不太灵光,您多费心,多关照关照。”
大姐看了看吉拉拉,眼睛一亮,笑着说:“哎哟,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吉拉拉几句,才转身离开。
刚走出医院大门,我很是头疼的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毛思思的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那头就传来了她急切的声音:“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出租房又出事了,你快来一趟!”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把地址甩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霸道,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她发来的地址,心里一阵嘀咕:四号楼四单元四零四,这一串数字听起来可真不吉利。不过,按照阴阳学的说法,数字谐音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一种曲解罢了。我摇了摇头,开着我的黑捷达,直奔那个出租房。
那栋公寓位于繁华的商业区,虽然外观老旧,但地段极佳,租金肯定不便宜。我停好车,按照地址找到了四号楼四单元。刚爬上四楼,我就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四零四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一个个扒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却没人敢真正跨进去。
我挤过人群,走到门口,顿时感到一股浓重的邪气扑面而来。那气息就像无形的黑色的烟雾,在门口一米远的范围内盘旋不散,让我不寒而栗。
屋内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一具男尸横躺在客厅中央,四肢扭曲,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掰成了不自然的形状。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极度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绝望的东西。
毛思思正蹲在尸体旁边,眉头紧锁地记录着什么,法医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屋内的空气浑浊不堪,混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像是腐烂的肉体和某种化学药剂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目光扫过四周。墙壁上布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那些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又像是随意涂抹的鬼画符,但每一笔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天花板上还挂着几根破旧的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些奇怪的物件,像是干枯的动物骨头、破碎的镜子,还有一些我认不出来的东西。
“你来了。”毛思思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这案子有点邪门。”我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原来你就是让我来打扫这种房间,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