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小人知晓兰棵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想着通禀给府君,就足可见小人的这颗忠心,还望府君明鉴。”
杜畿微笑着,他安抚了胡里改一句:“你的忠心,我自是能看到,你且放心就是。”
“府君明见,洞察千里。”胡里改颂赞了一声。
接着胡里改继续表起了忠心:“府君,小人愿为内应,只要府君一声吩咐,就算是刀山火海,小人也绝不会皱一个眉头。”
杜畿颔首,他感慨道:“都言匈奴无信无义,却是不见匈奴中还有胡里改君这样的忠义之士……你且先回去,一切如常,等到时机成熟,我自是会有吩咐。”
“诺,小人静候府君的命令。”胡里改慷慨应下,展露出一副忠义无双的模样。
言讫,胡里改拱手告辞,就待离去,却听得杜畿处传来一声问询:“听闻你和胡里达是兄弟,情谊颇深?”
正欲转身的胡里改连忙调转身形,他束手弯腰,态度极为坚决的回道:“表的,小人和胡里达实是表兄弟,而且两边关系有些远,七弯八绕才拉上的关系,没有多少情谊在。”
“原是如此。”杜畿点头,他挥了挥手,这一次胡里改才正式离去了。
坐在杜畿左侧的张任,他见着胡里改的身影远去,方才转过身来向杜畿言道:“杜君,夷狄戎丑,多半是靠不住的,胡里改的话不可偏信,谁知道他是真的内应,还是说是去卑一方安插在我们这的内应,这件事还需要谨慎对待。”
“将军宽心,匈奴秉性恶劣,不知忠义,胡里改的话,我自是不会轻信。”杜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他道出了他的想法:“匈奴之辈,不足为恃…欲保太原安定,所依仗者,唯有将军也。”
对于保全太原郡,杜畿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匈奴这类蛮夷的身上,他只相信自家的汉军,也唯有自家的汉军,才是真正能稳定太原的力量,而依托于蛮夷,早晚为蛮夷所趁。
“依将军之见,高干、去卑等人将会在何时发难?”杜畿长于政务,短于兵略,于是他向张任垂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