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爬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黑了,他之前到底还说了什么?他真这么喊,容舒望是不是很生气?

容舒望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他摇摇手机:“打的视频电话,很黏人,喊我‘老婆’,问我为什么没回家,我不过来,你说要开车找我。”

闻时野险些绝望地撅过去,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上次易感期他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后来看录像发现自己哭的满脸是泪,喊着要容舒望。

他其实一直不想让容舒望看到自己易感期的这副样子。

他在容舒望面前应该强悍的,在外能顶一片天的强大alpha形象,而不是哭红了眼的弱A形象,现在被容舒望看到他扛不住易感期的感觉,就像青年告诉他他那里这么些年白长这么大,他不行,他萎了。

打击太大了,闻时野短时间走不出来。

看闻时野形神破灭,容舒望眨眨眼,忽就一笑。

这么不能示弱么……

还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另一面?

Apha易感期的到来为他认识闻时野开了一个新口子。他并非以弱者姿态嘲笑强者也有阿喀琉斯之踵,只是这让他知道了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很坚强。

即便是闻时野这么A的alpha也有需要他的时候。

尤其现在闻时野绿豆大的汗滴已经能顺着刀刻的下颌线滑落,眼尾发红,整个人像在强忍着什么东西,容舒望越发确定闻时野需要他。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需要他。

容舒望把波尔多色案几上的干毛巾取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信息素从苦茶味变成硝烟味道,但现在的信息素很好闻,很凶悍,让人很有安全。”

容舒望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有种柔和清澈的斯文,他寥寥几句话,让人不由慢慢放松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