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他以前确实有这种狂傲的资本,毕竟他能从一个白手起家的穷小子走到日本政府高层,就足够证明他有这样的手腕和智慧。

我并没有特别讨厌人的时候。

我不讨厌总是给我找事的太宰治一样,我也不会讨厌想要逼我上死路的费佳和狮童正义。同样地,我不讨厌面前的人。我顶多觉得他们会碍事而已。

我做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为了我正大光明地活在世界上。

我出生前,我的人生就会定住了走向。

有个占卜师说,我父亲未来在政界中一定会遭遇滑铁卢,而唯一能救的就是他未来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却是从一个普通得连他也不会记得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么为了增强自己未来重返政界的手牌,他把孩子送去的实验所里面接受训练,让他成为最聪明的人,也是最有用的棋子。

大概在孩子五岁的时候,也许更早之前,因为学园都市研究室的研究员都被木原幻生「制造绝对能力者」的想法影响了,聚集了全日本最顶尖研究人员都在为这个计划不断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甚至动用了「树状图设计者」演算出任何存在的可能性,连whiteroom也不可避免。

于是,之后的日子也许脱离了我父亲的想象,但是我父亲没有反对过,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提前研制了「六号」复制体,要是我不幸出事故,六号可以代替我。

这也是为什么六号要比其他人活得更长的原因。我是被一号带进复制人的世界,才知道有「六号」的存在。但是因为我比「六号」学得快得多,所以之后才又正式研制了「一号」,把我新的思维模式录进他的大脑里面,并且着手准备新的计划。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六号」对研究员的服从要远胜过从前的「一号」。

这有点像是更新换代的电脑。

然而大脑比一般复制人学得更快,又如何?

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按照别人那么说的做,在遵守着规矩和指令上,一步步地成为他们所希望看到的样子。只是,他们在给我知识的时候,就无法阻止我思考,阻止我想要塑造出自己人生的另一种模样,或者另一种形态。

但一切要在「那个人」对着我认错为止,否则对我而言,只是在追求简单模式的胜利而已。

……

那个人看见我的时候,便立刻认出我是谁,大吼道:“快来帮我解开这些铁索。”

这些铁索应该是狮童正义弄上去的。只要让他的意识体没办法动弹,那个人就没有办法摆脱他现实生活中的状态。而只要没有人意识到他现在这种情况的起因的话,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用言语唤醒「那个人」。